皇后拉起她来:“无妨。左右也无人了——姜女官她们都走的远远的,只有我们几个人,就算是有些侮辱,也、也传不去。”她的话没有说完,泪水就落了下来。
皇帝拉起她的手来:“不用的,皇后朕最是信得过……”
“不,皇上。为了阿凤,也为了妾,更为了能让太后相信妾和阿凤没有半点要害太后的心思,还要请皇上屈驾陪妾去更衣。”皇后说的极为坚定,因为要拿下太后来,她和阿凤只凭嘴巴是不可能的。
那可是皇帝的生母!也只有让皇帝亲眼看到她这个皇后是如何被太后所辱,阿凤又是如何被太后相逼的:大楚的皇后和长公主被太后羞辱到,没有半点的体面可言,皇帝才会真的动怒。
太后不除,宫中便不会有宁日,最主要的是阿凤和她永远不可能安生的过日子;还有就是太后有个长辈的身份,不像柳芽等人那么好对付。
今天事情已经如此,就把太后这座大山搬掉吧,再任由太后留下来那真就是遗害无穷了。
阿凤不等皇帝再开口,两只手抓住衣裙用力,就听一声声的脆响,衣裙被她撕裂丢在了地上:“太后,父皇,什么也没有。”
她仰着头,就像是不想让眼泪流下来,接下又握住衣裙——这层衣裙下面就是中衣了,她向来怕热,对宫中那些里外几层的衣服向来不喜欢,仅仅只像平常人一样穿了三层衣物。
皇帝咬了咬牙偏过了脸去没有再说话,阿凤已经把衣裙撕开了,此时应该阻止阿凤的人不是他而是太后:如果太后对阿凤有半点血脉亲情的话。
可是太后却在冷笑:“你再撕啊,宫中有的是衣物——哀家就要查看清楚,不要以为你动手撕扯自己的衣裙,就可以逃过眼前的一劫去。”
阿凤咬牙瞪眼,双手再次用力衣裙便又破掉了,自然身上依然什么也没有;可是如今的阿凤只着了中衣立在殿内:虽然说没有什么太监宫人在,也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地方来,但是她身为皇家公主真的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元妃倒真是机灵,在皇后还没有开口之前,解下自己的外裙披到了阿凤的身上:“妾陪长公主去更衣。”
太后没有想到阿凤身上干净的什么也没有带,可是事以至此已经不可能善了:不能证实皇后和阿凤是恶人,那恶人便只能是她了;所以她瞪向了皇后。
皇帝终于忍无可忍的踏上一步:“母后,您先坐下。来人,来人,传旨请皇庙中的老祖宗们进宫!”
他真的不能再看下去,也真的不能再忍受下去了,如果再让他的母后辱他的皇后,他这个皇帝有什么脸面去见大楚的臣民?!
太后的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皇帝,哀家刚刚答应你了,你岂能如此对待哀家?!”她看向阿凤咬牙:“就是她和其母在挑拨我们母子——不搜皇后的身,行。”
“那就让人去搜安凤阁,去搜阿凤的公主府与江铭的国公府,肯定会有……”她想到阿凤用那么一个小伎俩,就把也逼到如此地步,她是真的疯了。
疯子做什么也不会感觉到疯的,所以她并没有认为自己的话有多么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