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驸马缓缓的把剑拔了出来,很爱惜的吹了吹长剑:“多年不曾饮血,想必你也是渴坏了吧?”他没有说要杀人,但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现在他已经动了杀心。
他不是五驸马,也不是七驸马,这两人虽然一个冲动、一个好杀,但是他们在杀人之前并不会仔细思量要不要杀此人,所以让他们改变念头很简单。
四驸马如果认定某人该死,他就不会再改变主意,取那人项上的人头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江老国公听的脸色巨变,上前把老妻护在身后:“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还请公主和驸马不要怪罪于她。是臣管教不严,臣请罪。”
四驸马抬起眼皮来看看他:“你,的确是有错,这错,我们也记着呢。”他并没有收回他的剑。
阿凤向四公主等人深深一礼:“今天之事劳烦姑母与姑丈们了,改日江铭身子见好,我们定会登门致谢。现在,我要先带江铭回去养伤。”
顿了顿,她看一眼江老国公和江老夫人:“江家的事情,不敢再麻烦姑母与姑丈。姑母与姑丈的爱护之情阿凤深知,但是自己的事情总要自己解决的。”
四驸马闻言歪了歪头:“说的也是,就依阿凤了。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你的姑母们和我们这些长辈,都在的。”
阿凤再次深施一礼相谢,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十天之后,她就要来收江家的宅子,或者把江宅化成一片白地!
她如今是恨透了江家。就算上要保江旭的性命,就可以要江铭的性命吗?所有敢要伤害江铭的人,在阿凤看来那都是该杀之人,更何况现在江家人摆明想要江铭的性命。
第一次阿凤有了灭人满门的冲动——她虽然是公主殿下,但是自幼就没有被人当作公主,所以她并不像其它公主们般动不动就要灭人满门。
她怒了也只是挥一挥自己的拳头,而这次江家实在是让她动了真怒。
阿凤一走,江家很快就清净了下来:四公主他们是最先走的,然后是二公主及三公主、六公主;留下来的人却是小瀛国的帝后——这一点也大大的出乎了江老国公的预料。
看刚刚小瀛国皇帝的模样,肯定就是阿凤的人啊,此时留下来做什么?而且大长公主是真的不讨人喜欢,再加上她的身份也很让人尴尬:对她不敬不成,对她太过恭敬也要小心被大楚的帝后相疑。
太后又救了江家一次:小瀛国皇帝陛下刚客气了两句,太后的人就来宣旨召见他与大长公主,所以他不得不先离开了。
他在走时还拉起了老国公的手,再三的说什么他们肯定会成为朋友,等见过太后定要和老国公好好的相聚,因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请教老国公。
把老国公说的心底直发寒,要知道他一个大楚之臣和他国的皇帝走的太近,肯定会招来非议的。
那可不比和阿凤江铭的不睦:一来那是江家的事情,二来往大里说那也是大楚的事情;但是和小瀛国如果不清不楚的,那便是通敌之嫌啊,当真会毁家灭族的。
把小瀛国帝后总算送走了,老国公面沉似水的刚坐下就听人说他的老妻刚刚把伤口包好,就带人进宫了;老国公当场眼前就些发黑,一阵金星乱闪:“把人给我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