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眨了眨眼睛:“臣、臣……”他忽然恍然:“臣知错了。”他说着话就跪下叩头:“臣错会了太后的旨意。”
阿凤上前一步:“可不就是你的错,太后都下了旨,你也说领旨了,白绫你不去取非说什么相劝。劝什么劝,太后的旨意是那平常妇人的嘴边话,可以随便往外乱喷的吗?”
“太后,江铭和我一路赶回来累坏了,所以才会犯这样的错。您不要生气,阿凤领太后的旨和他一起去取白绫来。”她说完还屈膝向太后敛衣为礼:“太后稍待,我们一定用最快的速度。”
江铭也马上叩了三个响头:“臣知罪,臣马上领旨,臣马上去办。”他说完就起身,不过好像是被太后吓到了,所以一下子没有起来了,还是阿凤过去扶了他一把。
“肖公公过来扶着江国公些,张公公,有劳你给我们带个路——这取白绫什么的,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一应如何做也不知晓,千万不要错了规矩再惹太后生气。”
肖有福的脸都白了,可是不答应行吗?伺候了一辈子人,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主子要去送死啊:主子死不死不一定,但他们这些伺候人的肯定死在前头!
他颤颤微微的起身,那模样哪里还有一个武功高手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看的皇帝和皇后都生出三分的怜悯来:遇人不淑啊,伺候阿凤当真是个玩命的事儿。
肖有福那么好的轻功,不要说是起身了,就是几百米的距离,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可是今天他一下子没有起来,再一用力——人晕过去了!
众人的嘴巴张大了,就连皇后那么一个人,嘴巴都张开了:晕,晕了?!谁也没有想到肖有福公公会是晕过去。
张有德看着肖有福晕过去,眼泪都要下来了:你小子还抢我前面晕过去了,你小子可是正经伺候宁国公主的人,你晕了让咱家怎么办?!
咱家可是伺候皇上的人啊,就算还应该有个倒霉的,那也不应该是咱家啊,那里还不是有个第五公公了嘛:张有德的老眼里全是泪。
肖有福晕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真的晕了,张有德把肖有福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了,可是他怎么办:再是伺候皇帝的人,能不理会江铭他还能不理会阿凤?
他可是比旁人知道阿凤在皇帝心中的位置,怎么办?张有德心一横、眼一闭:晕吧,现在除了晕死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张有德紧跟着肖有福也倒在了地上,那是牙关紧闭、口吐白沫,不管是谁看那也无法做事了:不是他们不听阿凤和江铭的,实在是他们有心而无力了。
江铭和阿凤对视了一眼:真就是一对老狐狸。
张有德和肖有福这两人倒了,其它所有跪在地上的太监和宫人都缩了缩脖子,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把身子伏的低,就怕阿凤和江铭会看他们太顺眼了。
“这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唉,由我来伺候宁国公主和江国公过去吧,太后的事情可不能耽搁半点儿的。”第五的话冷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