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狂生是真的知道了,想到之前自己的认定,感觉自己是无比的白痴:“你、你是来杀人的。”他真的看错了江铭,因为江铭就是一个疯子。
正常人是不会杀他的,正常人也不敢在燕国杀掉出使燕的人:那一定会引来燕国的报复,而且是不死不休。
可是江铭是个疯子,那他会如何做绝对不能以常理来猜度;韩狂生就每每猜不透江铭的想法,他认为只有一个原因:他是正常人,可是江铭是个疯子。
江铭很满意,所以对韩狂生露出了笑容:“嗯,你终于明白了,也终于相信了,那我要的答案,你现在也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你要知道,我这个人的耐心不大呢。”
韩狂生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放过我,你们放过我吧。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主意,赐婚是太后和德贵妃的主意,为得就是让你们在燕国丢人,也为了让宁国公主落在我手上。”
“她们是想借我的手折磨宁国,是想借我的手报仇血恨。出使燕是韩家那些老爷们的主意,这事儿可轮不到我来做主,是不是?”
“我只是被他们选出来出使燕国的人,只是被他们选出来和你们做对的人;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完全不是我自己的主意。”
他现在哪里还像个大楚的郡王,也没有了初见阿凤和江铭时的意气风发,哭的就像一个小孩子般——为了活命,让他做孙子他也肯的。
所以他在哭求也没有放声,那音量压的很小,就怕惊动了帐外的人:他知道帐外的人会救他,可是他更清楚江铭手中的剑,和拎着他的大汉的手有多么的快。
绝对比来救的人更快一步:帐外的人还没有冲进来,他怕已经踏上了黄泉路;因此,他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也不能惊动帐外的人。
韩狂生现在怕的要命,就因为他发现江铭和阿凤都是疯子——不管他这个郡王是不是死了,凭阿凤和江铭杀光他所带来的人,就足以让燕国的人对江铭和阿凤下手了。
这根本就是一条死路,如果换作是他的话,他绝对不会为了得到燕国的相助、或是为了破坏燕国和对方结盟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所有谋划,所有的成功,都要有性命才有意义啊:韩狂生在心里大叫,为什么这两个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就算燕不会再和韩家结盟,可是对江铭和阿凤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韩狂生只想,这两个疯子可以放过自己。
阿凤没有理会韩狂生,她正在努力不去注意空中的血腥气:江铭的险招,她早就知道了,今天江铭的所为是她同意,所以这个结果是她预料到的。
“江铭的问话,你想糊弄过去吗?算了吧,直接杀了他吧,那些东西已经进了燕境,我们想要带走根本不太可能的。”
她的声音在韩狂生听来是那么的清冷,冷的都能把人的心冻坏:“不,不,我说,我说。只求你们饶过我,饶过我这条狗命,行不行?”
这是韩狂生认为的唯一机会,为了能活命他不能不试一试、不搏一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