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南凤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断肠草啊,那她还有命在吗?虽然生不如死的时候,她恨不得去死,可是人能活的时候谁会想死呢?
她身子一晃,阿凤就往后缩了缩身子,不想被她砸到自己;却看到了一个让她无比惊奇的事情:客南凤没有先稳住自己的身子,反而先去照顾自己手上拎着的鸡与兔。
她不想让鸡与兔落在地上,哪怕她会跌倒在火堆旁,很有可能会被灼伤也要先护住手中干净的鸡和兔。
江铭轻轻的道:“她是怕柳芽。”他一面说话一面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树枝:“阿凤,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子,但不是人人都这样。”
他可不想阿凤把世界或是将来看得太过黑暗,他和她都有不幸的过去,但是这个世上依然有待他们极好的人。
阿凤回头,火光就在江铭的脸上跳跃着,忽然间那张脸莫名就温暖了起来,嗯,还挺好看的。
等到阿凤回过味来,却发现江铭正在笑吟吟的看着她,使她的脸上有点微红连忙转过了脸去:她在做什么,盯着一个大男人的脸看到失神,真是太丢人了。
江铭轻笑:“好看吗?”
不知道是不是靠火堆太近了,所以江铭的话落在阿凤的耳中居然也有几分暖意,但她还是被他的话逗的有点点恼:“丑的很。”
她说完还转过头来挑了挑眉头,特意用轻蔑的眼神在其脸上滑过,以示自己刚刚真得不是看他看到入迷。
可是,再看一眼过去,她的心底也只有一个想法:该死的,他怎么能长的如此好看呢?这还能算个男人嘛。
柳芽此时转身,伸手接过客南凤手中的鸡与兔,对其半跪坐在地上视而不见:“还好,你如果弄脏了它们,哼。”
她没有说会如何,却把客南凤吓得头低的更厉害,根本就不敢吭声。看来,在河边收拾鸡与兔时,她又吃了柳芽的什么苦头。
客南凤如此也没有让柳芽能给她个好脸,反而喝斥她是不是死的,居然不知道过去帮忙:在柳芽的声声责骂中,客南凤被使唤的团团乱转。
柳芽对阿凤和江铭也越发的恭敬了,对傅小天更是照顾有加,绝对不敢怠慢他半点;只有客南凤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傅小天身前那嘟嘟冒着热气的罐子,连饭都含在嘴里吞不下去。
药需要好长时间,怎么也要到三更左右才能好,所以在柳芽的殷勤下,傅小天去睡了:把看药罐的事情交给了柳芽。
那是因为药只需要时间了,除了不让火灭掉外,已经不需要其它的照顾。如果不是这样,傅小天也不可能把药交给柳芽。
阿凤当然早早就睡了,因为明天还需要赶路;江铭就守在她的身旁,呼吸听起来也很平稳。
客南凤终于等到了机会——洗剥鸡兔的时候,柳芽站的离她较远,根本没有法子交谈,因为声音略大说不定会引起江铭等人的怀疑。
“你只要肯帮我脱身,我就给黄金百两,良田千亩……”她的声音又快又急,全却压的极低极低。
合着火烧树枝的轻微“卡嚓”声,稍远一点的人就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这是唯一的机会,在她被毒死之前离开的唯一机会,客南凤是真的不能不拼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