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傅可不是心甘情愿想辞官的,只是眼下的局面不容他不辞官。
辞了官他还有可能会免去活罪,如果不辞官,怕不只是他,韩家都会被皇家人盯死了。
因此,他说出辞官的话后连连叩头,那不是向皇帝请罪,那是他心疼坏了:多年的经营,他才能有今天。
可是全毁在了江铭和阿凤的手上。在这一刻,他万分的后悔,没有在当年除去阿凤。
没有阿凤的话,也应当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可是不管他有多么的不舍,有多么的难堪,这个官儿他辞定了。至于韩家,以后就要靠他的几个儿子,而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他的几个儿子。
江铭叹口气:“皇上,韩太傅辛苦了一辈子,是应该享几天清福了。”皇上还没有说话,他倒是有替皇上做主的意思,又把韩太傅气了一个半死。
不管如何说,最终韩太傅辞了官。但就算是辞官也不能全免罪责,他依然要回去思过,几天之后还要上请罪折子。
这个结果,在江铭的意料之中,因此没有什么不满的,随阿凤和铁瑛离开了御书房。
阿凤看着江铭有点不解:“就这样了?”
铁瑛也不相信:“可不像你啊,江公爷。”
江铭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你认识我嘛,还不像我。”回头看向阿凤,他的声音柔了、眼神也柔的能滴出水来:“就这样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韩家的人了。”
“啊?”阿凤和铁瑛一齐看着江铭,真是是惊为天人的模样:“你还收买韩家的人?”
江铭大白眼珠子只送给了铁瑛,对阿凤依旧那么温柔,就好像声大点就能吓到阿凤一样:“韩家的人不是不能收买,可是韩家的几位老爷可是买不动的。”
“不过也不用买,兄弟几个,家业却只有一份,你们懂的。”他抬头看一眼天空:“天天动心眼的家伙,养出来的儿子们也会动心眼。”
“只不过,那几个儿子可不只是对旁人动心眼,对他们的老子还有他们的兄弟一样动心眼儿。有韩太傅做主的时候韩家是一个样儿,韩太傅不再能做主,嘿嘿。”
江铭长长叹气,摇了摇头:“兄弟阋墙,唉,家门不幸啊。”还真有几分伤心的模样,就好像韩家那几位老爷是江铭的儿孙辈般让他操心不已。
铁瑛一脚踹了过去,看不得江铭的装模作样,却不想他马上被人踢了一脚:代江铭还击的人不是阿凤,是天福。
天福就像没有看到阿凤,奔着江铭就跑了过去,人还没有到手就到了,想要握住江铭的手说话。
手,她握住了,可是眨眼间就被挣开了:那手也不是江铭的,是铁瑛的。
铁瑛甩甩手还瞪了江铭一眼:兄弟,没有你这样害人的。
“他打了本宫,可就是被罚回去思过,天下间哪有如此便宜的道理?!”天福嘟起嘴巴来:“江铭,你要给本宫想个法子。”
阿凤淡淡的道:“他现在可不是官儿了,你却依然还是公主殿下。堂堂的公主殿下要教训一个草民,还用得着什么法子吗?”
“真让人听了去,岂不是笑掉人的大牙?”她说完拖起江铭来就走:“唉,如果是我被打了,就算不烧了韩府也要打碎他们家的大门。公主殿下就是那么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