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屈?晚上哥几个请你搓一顿。准备准备,下了班一起吧?”
屈磊满脸温和的笑意:“别的啊!我初来乍到,那得我请。走着,想吃啥。我这个外地来的,得你们带路。哥几个等我会儿,我打个电话。”
几个同事对于空降的屈磊。想用一顿饭、一场酒来摸摸屈磊真实的底子。
而“静养”在办公室闲呆了一天的屈磊,也想通过酒局和同事处好关系。摸摸人脉,了解一些办公室文化的忌讳。
两方面一拍即合。屈磊连续往大院拨了几个电话,都因为夏天正和叶伯煊通话占线的原因没有打通。
同事小王听着屈磊一次次摇给“大院”的电话,摸着下巴眯着眼睛探寻般瞎琢磨着,等屈磊看过来时,他换成一张异常热情的笑脸:“走啊?”
“走!呵呵,家里占线,恐怕是找我岳父的电话,他电话很多。”
走廊处几个身影往院儿外走,传来好奇的男声:
“小屈,你岳父是?”
依旧是温和的声音、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形象:“叶志清。”
“呦!哥几个听着挺耳熟。”
“岳父在总参。我大舅哥和哥几个年龄差不多,他叫叶伯煊,你们有人认识不?”
有些事情开始变的不一样了,至少“叶伯煊”仨字过后,大家对屈磊的态度由试探变成了“捧”,这顿饭钱、屈磊也省下了。
……
“你再来这么一次,就跟家里呆着吧!我怎么着都行,你是个女人,生来该享福,你真是有福不会享……下火车吃饭了吗?”
对于叶伯煊埋怨的话,夏天想顶嘴来着,可她没那个精气神,有气无力回答道:“没呢,饿几十个小时了,挂电话我就去吃。妈炸好酱了,估计正下面条呢。”
叶伯煊抿唇,无奈问道:“那去吧……还有奶吗?要是有再喂一阵孩子们吧,妈说孩子们都瘦了,没病就算庆幸。
我手头工作太多,一直想回去一趟,到现在也没倒出时间。估计等我回去啊,他们都不认识我这个爸爸了。
再说你忽然这样戒奶,自己有没有不舒服?看手腕时也去问问医生。”
“算了,要不然过俩月还得戒奶。我明天去趟医院看看手腕、再去看看胸胀疼能不能有招缓解。
不希望你能完全理解吧,但我确实不好受。
胸胀的疼,像是有硬块。再去看看荷花姐的弟弟。嫂子说她留这再呆几天帮帮我,我稿件还没写呢,也让妈去上班。”
“夏天!你去楼上和小毛把闹闹和小碗儿抱楼下来,喊你爷爷和外公吃饭!”宋雅萍隔着厨房门喊话。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她时刻讲究形象,能不高声说话就不高声,可见此时的叶家确实缺人。
“我不和你说了,妈叫我。你忙你的,我回来了,能自己担着的,尽量自己来,你别耽误工作,我理解着呢!”夏天急匆匆的挂了电话去了楼上。
不足六个月的闹闹很酷的躺在沙发上玩着铃铛,玩的专注认真,偶尔喊一嗓子,那就是示意大人们“他铃铛掉了、你痛快给我捡起来。”其余时候,你喊他名字,他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你。
可小碗儿这个丫头馋啊,她看见夏天和爷爷、宋外公坐在餐桌吃面条,她着急了,小脑袋扭头瞅你,眼巴巴的瞧着,很认真的听着吸溜面条的声音,然后大声喊,一声高过一声,她想用自己独特的语言告诉妈妈,她也想来一碗。
夏天:“啊!啊!馋了是吧?你看哥哥,哥哥就不馋,妈吃完就抱你照镜子哈,乖!”
“啊!”小碗儿坚持不懈。
屋里这个闹腾啊,孩子的叫声,叶爷爷的哈哈大笑声,厨房炝锅的声音。
小毛挑出一根软烂的面条喂给了小碗儿,宋外公马上学着小毛的样子,带着老年斑的大手颤颤巍巍的也挑起一根走到沙发处蹲下身,非要喂给“不买账”的闹闹童鞋。那架势就怕闹闹不吃受了亏。
“小毛啊,你去,趁热拎着保温壶去趟老宅,给亭子和屈磊跑趟腿儿、送饭。”
夏天看着小毛赶紧站起身整理衣服,就要去厨房取饭缸送饭,皱起了眉毛、撩下了脸。
她嫂子那碗面条刚吃一半,真拿她嫂子当佣人了,叶爷爷看向宝宝们高兴的笑声戛然而止,叹气放下了筷子。
“妈!我去吧,我这左手不当用,我嫂子在家看孩子。”宋雅萍忙活着没注意夏天不高兴,可叶爷爷、宋外公心里已然明白。
……
叶大小姐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红肿着一双眼睛,抱着个饼干盒子皱眉,夏天开门走了进来。
来老宅这一路,夏天都堵着一口气,进了院子看着叶伯亭优哉游哉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根本没想屈磊在不在家的问题,她心里想的是,屈磊在家更好,一起训:
“叶伯亭,大晚上的,你晒的哪辈子太阳?你撂挑子给外公气的手更哆嗦了,你看见我端着个受伤的胳膊、刚下火车累的要死还得给你专门送饭,亏不亏得慌?好意思吗?你们小两口都二十来岁,有手有脚的,还得让妈分心惦记你们……”
“我让你来了吗?你这是给我送饭吗?夏天,你这是追上门跟我吵架吧?”
夏天那个急脾气,对着叶伯亭这么个炮仗性格,俩人直接燃了:
“我说完话了吗?你就给我打岔!管谁叫夏天呢?我是你嫂子!我说的不对吗?你不回家帮忙照顾照顾孩子、干点儿力所能及的事儿……”
“我没接你吗?孩子是你生的,还一生生俩,我凭什么照顾!我又没让你送饭!家里那么忙还不是你出门工作了?”
“你!”再次没说完话就被打断的夏天,被叶伯亭气的不行,扔下饭缸,转头就走。
夏天和旁人吵架,从不落下风,可她此刻动了气,也只有让她过心的人,才能气到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