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难办。”
赵父和夏爱国听到开门声,都止住了对话,看向来人。
夏爱琴进了厨房喊了声“爹”之后,又指了指饭菜:“我这就给您热饭去。”
赵父出声制止:“不了,在老朋友家吃过了。爱国你跟我进屋。柱子媳妇,你收拾了吧。”言外之意就是,你先别跟着了。
“叔,您说吧。我到现在都还没闹明白咋回事儿呢。当时被抓时,我也没在跟前儿。”
赵父费劲巴力地拖鞋上了炕,拿过一边他常盖的褥子遮住了腿,才开口告知道:
“你们旁边有个村儿叫张家和屯,那里知青多。这不都返城嘛,他们村儿名额有限。
嗯……有那么个女知青叫文秀,她托人找关系这些细节就不说了,总之就通过别的……男人,认识了你那大侄子。
本来是想拖你那侄子给你大哥一块手表,据你大哥的交代,他没要、拒绝了。后来也不知道咋整的,咱都是男人应该懂,你那大侄子就犯了错误。
这文秀也属于为了回城豁得出去的,有那事儿了,可却回不了城,人家就给你大哥连同你侄子告了。就这么地,昨晚连夜审讯的。”
赵父没等夏爱国开口时又补充了一句,补充得很隐晦:
“按理说不至于现在就给看管起来,尤其你大哥啥东西都没收,坏就坏在那知青在你大侄子后面又认识了个……人,管这个的。挺出力的。你懂吧?”
夏爱国被夏文气得双手使劲挠了挠头皮:“就这样的侄子,我就应该给他腿儿打瘸了!跟家白养着!”
赵父拍了怕夏爱国的肩膀:
“这咱都自己家人,我也就不和你藏着掖着了。安安他大舅那块儿,咱使使力还成。
我那老战友也说了。可能回去这个大队书记是不能成了!可人能放出来比啥都强!还有点儿手续方面的事儿。待会你就和柱子去接,我让你婶子在家多做点儿好的,压压惊。你们都先回这,别回村,咱再研究研究。”
夏爱国听完一愣,刚才那么说可以,可真把侄子扔那地方彻底不管了、他又做不到:“我那侄子呢?”
赵父摇了摇头:“那女的是撑死胆大那伙的。她说是强迫。两面都没啥证据。孩子小太蠢啊,问啥都承认,承认在一起了。估计是在里面吓到了。所以说麻烦啊!
再议吧,我缓缓的,待会再出去一趟。我那老战友退伍后在那没干几年就退下来了,现在和管事儿的虽然能说上话。可不够力度啊!”
“赵叔,你为我们家这些事儿、这些年。唉!我都搁心里记着。这就够难为您老的了,爱琴和我说了,您这一辈子没求过谁,为了我家大冷天的。腿也……”
赵父心里满意,可开口说话态度却严厉:
“都一家人说啥两家话!谁还没个难处!这是大坎儿,有多大力出多大力!安安他大舅那我保证没啥大事儿了。我那老战友也真是尽了力,就是你侄子那……咱都得想招啊!
最好公安那面。市公安那面,从上往下找人。上面一个电话问候下来,下来准保慌,等待会儿柱子回来也问问他。”
赵父想隐晦地提醒夏爱国,你咋就不寻思找找自己的女婿呢?那都东北这一片的,人家那交友广泛,不说别的,他手底下有出息的退伍兵,多半都在武警公安这个部门。
看出来夏爱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个有背景的人,赵父再次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