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前,横下心来决心铤而走险孤注一掷的徐子良按照规定填写资金汇兑申报,准备私自将这笔巨资转到自己设在瑞士银行的户头,然后就拍拍屁股离开这个让他无比伤心和怨恨的地方,远走高飞到美国之后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凭借这近五亿美元的巨资重新在商界崛起,用事实证明自己的价值和智慧,哪怕一败涂地也无怨无悔,总比含辛茹苦过着目前这种仰人鼻息、被人歧视没有尊严的日子要强上千百倍!
可是,接到徐子良的申请报告之后,越南外商银行的主管官员委婉地告诉他,按照惯例如此巨资需要十五天时间查验,只要其中不涉及到越南国家资金即可放行。
疑窦丛生的徐子良立刻给自己在河内政府部门的老朋友打去了电话进行咨询,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也就不急于一时,待在家里耐心等待。在等候期间,越南卫生部的官员和荣市几位领导先后约请他赴宴,动员他利用自己的资源和能力从琅勃拉邦弄回一批全球紧俏的BYED-A病毒的治疗药品和疫苗回来,当地政府和官员表示愿意出双倍的价格全部收购而且数量越多越好。心有所计、欲望大增的徐子良几经权衡后,悄悄地去了一趟老挝琅勃拉邦,尽最后的努力哀求自己的父亲为自己说情,希望能够获得康宁的同意,代理BYDE-A病毒疫苗在越南的销售权。
谁知道刚一开口,立刻引来了徐家伟的一顿臭骂,恼羞成怒的徐子良牙齿紧咬,一语不发地便转身离去了,就连与自己的母亲告别一声都没有去做。很自然,已经背叛过康宁集团一次的徐子良知道自己无法再次获得信任,尽管他根本就不知道范淮东已经在悄悄地运作此事,但徐子良还是将满腔怨恨发泄到了康宁甚至是自己父亲身上,这就更坚定了他铤而走险的决心。
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从琅勃拉邦空手而归的徐子良回来的第二天就遇上了倒霉的车祸。此刻,他已经足不出户焦急难耐地度过了两周时间,看情形似乎还需要等上一段日子。
在两位妙龄绝色女孩的服侍下,徐子良渐渐地清醒过来,享受完舒适的按摩后,突然想起今天已经是外商银行承诺的资金放行时间,于是精神一振,缓缓坐起来推开腻在身上的诱人雪白胴体,抓起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荣市外商银行行长办公室的电话:
“吴行长好!我是......”
“对不起,行长开会去了,我是行长秘书,请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吗?”另一头传来一位女子温和的声音。
徐子良一听,颇为恼火地问道:“我是徐氏集团的老总徐子良,请问我的那笔申请汇出款项什么时候能够执行?”
“对不起,请稍等一下......找到了!我行刚刚接到公安部紧急文件,由于资金持有人涉嫌在越南实施严重的犯罪行为,这笔资金已经被公安机关暂时冻结了!对不起了!”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徐子良猛然站起,随即重重地瘫坐在沙发上,只感到五雷轰顶,心如死灰。他那毫无血色的大胖脸和惊愕的眼睛,把两位漂亮的女孩吓得来不及穿上鞋子转身就跑,刚跑下楼梯就听到楼上徐子良杀猪般的嚎叫和一阵阵物件毁坏的破碎声。
两位强壮的便衣男子不知何时冲进了一楼大厅,着急地向其中一名女子询问两句,立刻飞奔上楼,不一会儿楼上所有的声音停止,徐子良绝望的痛哭声骤然传来,把两位见多不怪的女孩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徐子良的噩梦至此才刚刚开始,次日,饱受病毒威胁的数千名工业园区工人在“工会”的组织下,不顾原先达成的协议,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活动,随着参加的人群越来越多,数以万计的人群手举标语横幅,将徐子良所住的洋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震天的口号声、声讨声和控诉声此起彼伏,徐氏企业集团因疫情爆发尚未来得及清算所拖欠的两个月工人工资,随着人声鼎沸的叫嚣变成了拖欠半年。
大道上和洋楼四周,到处都挤满了情绪激动义愤填膺的人们,荣市政府和公安部门的人员在庭院被踩踏得一片狼藉、洋楼的玻璃杯被激进的人群砸烂一空才姗姗来迟,“维护秩序”,国家电视台和地方电视台的记者随即蜂拥而来,将这“激动人心义愤填膺”的一幕幕摄进了镜头,当晚便在新闻节目中播出。
当记者们在公安人员的引领下走进二楼房,才发现“万恶的资本家”徐子良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而是宛如石膏般脸无血色地端坐在沙发上,双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对所有的一切失去了知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www.qidian.com</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