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有枪,不敢。现在要跑,后天会离开,我们离开,绑炸弹离开。明晚我们跑,不跑,会死。等下……”泰维斯亚全程激动说完,又拉着一位吉斯坦国的村民道:“他,帮助我们,跑。”
来自该村的吉斯坦国的村民先欠欠身子,说了几句祝福之类的话,抬脚到地面扫了扫,把杂草碎物扫开,拾了根草杆到有着厚厚灰尘的地面画起。
他画出一幅能够让白鹤、织雀逃跑的路线,从他们从这里出去后往左则一条小山路跑,一直往天山山脉里跑,跑到天山山脉里很难被找到,还可以去边境找驻守官兵。
画完,他抬头看向被绑到他们国家的中方人,非常严肃的对泰维斯亚道:“记住它,帮你们跑。别带人过来,很危险,会死。”
意思很好理解,他们逃跑后别再回来,更不能带人过来,这里太危险了,带人过来会死。
泰维斯亚立马用生硬的普遍话翻译给织雀、白鹤。
中年男子画路线的时候,其他吉斯坦国村民都自觉站到一边,还有人守着门口盯着。
白鹤记下逃跑路线,沉声问对泰维斯亚道:“请帮我问问,是不是已经有中方人被他们拉出去了?”
“没有,是他们村的人被拉出去……”中年男子的声音一下子悲凉许多,朝帮助他们逃跑的吉斯坦国村民看去,“他们的亲人,没有回来,可能死了。”
白鹤抬眸看去,正好看到一直向真主安拉祈祷安慰他人的夫妻目光闪烁朝他这边看来,被发现后,两夫妻目光一缩,又继续安慰其他村民。
白鹤收回自己的视线,神情有些冰冷。
但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吉斯坦国的村民,他接触过太多反恐事件,曾经看到外军士兵帮助一名抱着小孩的妇女,最后,三人被炸到各种身体组织漫天飞。
不是相信所有人,但白鹤相信眼前这位一心帮助他们逃跑的吉斯坦国中年男子,因为他画的其中一条不能通行的出路就是他们刚才进来的路,同时还画出进村的一线天。
“您能不能告诉我这里一共有多少不法分子人员?”他用他们的语言询问,吉斯坦国的中年男子深邃双眼蓦然瞪大。
来自中方柯尔族中年男子泰维斯亚有些激动了,他他他……他会说他们的语言!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泰维斯亚很激动,看向白鹤的视线变得无比灼热,“你们是不是天守……”
他没有说完,白鹤轻声打断,“别抬头,别站起来,我们慢慢低声说话。抱歉,我没有办法信任所有人。我想知道贵国的村庄是不是有许多极端不法分子?甚至还将手伸出中方境内了?”
白鹤态度平静和泰维斯亚以及帮助他们逃跑的吉斯坦国中年男子交流,对方诚意十足,他自然也要拿出相应的诚意,以示尊重才可以。
吉斯坦国中年男子叹了口气,他靠着白鹤坐下来,很近很近的说着话,“我们这里有很多极端不法分子,他们都说自己是勇士。年轻人最多,我的儿子曾经不是,后来他变了。我的兄弟曾经不是,后来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