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爸说出他小时候的事,就等同是跟陈校长交心,真真把陈校长当成一家人了。
故而,陈校长也没有感到惊讶,非常坦然的听着。
傅老先生的孙女,傅老先生唯一在世的儿子……他都全部坦然接受,如今再听到傅爸年幼时受过的苦,陈校长更加坦然。
“老弟那时是因为老先生受难,才无处可归。叶丫头不同啊,谁料孙冬晴会如此狠心呢?她可是孙雪晴烈士的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
傅爸眼里的湿意一直未化,闻言,苦笑连连,“是啊,我也不懂,简儿可是她的亲侄女,她竟然如此狠心,连合外人要来害自己的侄女。”
“所以,老哥,我真的非常感谢您与老叔,如果不是您俩位,绝对没有今日我与简儿的重逢,我的女儿甚至能不能活到同我见面……都不一定。”
被叶家老太太打,被叶芷香打,又被孙耀祖踹晕大年三十丢到雪地里,还是根老叔救了回来。
到学校又被叶志帆的女儿欺负,冤枉,还要替她扛错,认错。
稍有点不如意的地方非打则骂,他原本会被自己与妻子千宠万宠的女儿……欺负成这般的惨!
“老哥,他们两夫妻如今哪怕进了大牢,我也不甘心让他们两人好过,我是真没有办法甘心,哪怕两人进了大牢,也消不了我的心头恨呐。消不了……消不了……”
这日,傅爸的眼泪流太多了,把二十余年来的眼泪全都流了出来,说着说着,这位铁骨铮铮的军人数度洒泪。
陈校长也同样心里酸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