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举人老爷在当地都是有家有产的,一个个基本上都是大地主,而秀才的家境要比他们差得多,大多数家境比普通人家也好不了哪里去。对于这些有家产又没有跑,同时也没有充当过清军帮凶的举人老爷。周士相的态度是暂时不动他们,但却要剥夺他们在当地的话语权。而那些秀才们,周士相则是让廖瑞祥这个知县老爷和他们接触,希望能够说服他们出来替太平军做事。
周士相给廖瑞祥的指示主要有三点,第一,一定要争取这些秀才出来替太平军做事;第二,让他们做事却不能给他们主导权;第三,必须马上重建新会县学,同时在各坊都建乡学,为太平军培养属于自己的读书人。
廖瑞祥不解。让秀才们替太平军做事他是理解的,没有读书人的帮助,他这新会知县也颇是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什么叫让秀才做事却又不给主导权?
对此。周士相用了一个很不恰当的形容,他说,牛耕地的时候是不是要让牛按照主人的指示耕种,而不是按照牛自己的意思却乱拉犁吧。
廖瑞祥理解了这句话,但感到十分的别扭,作为读书人中的一员。他对周士相将秀才比作牛有些不满。
“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事情也不定符合那帮读书人的利益,或者说不入他们的法眼,但眼下咱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去做事,因此必须要借助这些秀才们,但如何才能让秀才们给咱们做事时不安坏心眼,不把好事办成坏事?这关键就得咱们要把着套,捏着他们,要不然读书人的花花肠子够咱们受的。”
“千户这么一说,下官还是懂的,秀才们的事情下官马上去着手办。县学和乡学县里原本就有,教员也都是现成的,不过学堂子弟又该如何选?”
“咱们太平军的后营有很多娃娃,这些娃娃都得读书,另外百姓家的孩子也要读书,咱们搞个不要钱的教育,凡是入学堂读书的娃娃都由咱们太平军来管,吃的喝的穿的都从公库里开支,乡学上三年,学业出色的就入县学,不出色的就由各坊都接收做事。学校里也不都教四书五经,我这边马上编些教材,天文地理、算术杂工都要学。嗯,教材编好了,我得自己先开课教教那些秀才和教员们,得让他们先懂,不然也是瞎教,成不了材的。”
“进学乃为取功名,千户却要教些杂学,怕子弟们会不愿意。”
“我这学校是不要钱的,百姓家的孩子来学,我是举双手欢迎的,但他们要是不肯学,那就让他们去原本的私塾学嘛,我是不会断了他们的功名之道的。但是我太平军的娃娃必须要按我教的去学,学得好了我重赏,学的差了我还要罚!......你不要用这种奇怪表情看着我,咱们现在是打天下,不是坐天下,需要得是能做实务的人材,不是只知知乎者也的书呆子,懂吗!”
“懂,懂,下官明白!”
“明白就好,县学和乡学的事情你马上去做,不能耽搁,有什么缺的你自己从县衙调补,地方上有不配合的就让驻军去和他们说道理。总之一条,这事关系我们太平军的存亡,谁也不能坏事!”
将秀才做事和办县学、乡学结合起来一块交由廖瑞祥办理之后,周士相便要着手解决那些举人老爷在乡间的话语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