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正道:“刚才我们在监牢里,你说到柴青的女儿的时候,她心里非常伤心难过,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应该是她的女儿也受到刘开的监视,所以她能咬紧牙关,对于刘开的事闭口不提。”
陈云峰点点头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没敢逼迫下去。”
舒正道:“但是事物总是有两面性,刘开拿住了柴青的女儿,要挟柴青为他们做事。那么柴青的女儿就是关键,咱们如果能把她的女儿从刘开的手里救下来,情况就可能会反转。本来有益于刘开的人就会有益于我们。”
陈云峰听了,不禁拍了拍脑袋道:“对对对,我此前查找了大量柴青的信息,怎么就没想到要这么做呢?舒部长,你这个建议真是太好了。咱们事不宜迟,这就去把柴青的女儿救出来。”
舒正看着陈云峰急吼吼的样子,不禁笑着拉住他的手道:“陈总,别急,现在还没有天黑,咱们也不知道刘开在那里安排了多少人,所以咱们必须弄清情况,等到了天黑再行动也不迟啊。”
陈云峰再次拍打自己的脑袋,心想,陈云峰啊陈云峰,为什么关心则乱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必须冷静下来,否则沈诗梦就救不回来了。
但是此时在越南某市郊外一百多里的一个废弃村落外的大路上,刘开带着两名保镖,迎着落日的余光,正缓缓的向村落走去。
他脸色兴奋之中,带着几许忧郁,平时凶狠的眼光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此时从外表看来,他不过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而已。
他一言不发的向前走着,渐渐接近村落的时候,发现一支全副武装的部队整齐的守卫在一个四合院似的房子周围,不远的地方,一排排的坦克威武的立在那里,足可以让见到他的人胆寒。
刘开看着这支全副武装的军人和不远处的坦克,身子稍微停了停,眼光眯成一条线。
两个保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停下来,眯着眼睛看那些人,但是他们也知道这支部队和坦克代表着什么,也在心里深深的感到恐惧。
刘开只是眯着眼睛看了几眼部队,然后又开始向村庄的四合院走去,还没有到门口,守卫的士兵立即端起枪喝道:“干什么的?”
刘开拿出随身携带一块玉牌,递给守卫的士兵,那士兵一看,立即闪身站在一边,向他敬礼之后,将玉牌恭恭敬敬的递上去。
刘开跨步向里面走去,两个保镖也想跟着,但是被士兵无情的拦了下来,那士兵一脸坚毅的表情道:“只准他一个人进去!”
两名保镖瞪眼,想要强行跟着进去,但是刘开立即用眼光制止了他们,他知道在这里,他不能和这些士兵相抗衡。
刘开进了四合院的游廊,就见一个戴着白手套的年轻副官向他微笑着走了过来,道:“他正在偏房和越南将军下棋,你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这里的偏房很多,副官指着一间无人的干净偏房向刘开说道。
刘开没有说话,跨步进入偏房,找到一把会客用的椅子坐下,此时有士兵送上上等的碧螺春茶过来,放在他面前的小茶几上。
偏房里有几本军事地图和书籍,刘开无聊的拿起来翻了翻,那些书籍,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倒是这些地图,他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这些都是周边的军事布防图。他只看了一下,就脸色苍白起来,因为这所有的军事设施似乎都是冲着他来得,只要他们一动,自己的人马就会被摧毁。
他眼中的忧郁之色更加重了,狠狠的将地图扔到茶几上,震得杯子里的水都溢了出来。
忽然门开了,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进来,他此时穿着军大衣,头发有点花白,但是一齐梳到后面,形成标准的大背头。他面皮白净,手指细长,耳垂肥大,额头宽满。相比刘开,他的气场更大。
此人就是目前中央的第四号首长,他犀利的眼神在房间里扫了一下,然后对身后跟着人道:“下去!”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气势不小,他身后的人都退了出去,有人将门关上,现在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首长犀利的眼神扫了茶几上被刘开扔下的地图,冷冷的道:“想要生气,也不能摔坏我的地图啊!”
刘开没好气的道:“哥,你想干什么?想灭了我就趁早说,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做这种事?”
他指了指军事布防图。
首长端起自己的茶来,喝了一口,道:“我应该早该灭了你,让你走到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刘开哈哈笑了,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咱亲兄弟是不是要战场上见?哈哈……,我不怕,大不了再过二十年,我还是一条好汉……”
“放肆!”首长拍了一下茶几,震得整个茶几上的水杯跳起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在哥哥强大的气场之下,刘开居然发现自己也像那些害怕的小弟一样,全身情不自禁的发抖,他现在才知道做小弟的艰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