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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书院。
山长唐宽置酒,邀请余籍、明理报总编汪允贤并京中的几名儒生一起小聚。
为余籍安然脱身而庆贺,为议论近日京中的时事。
余籍六十七岁,满头白发,穿着直裰,回青龙镇中养了几天才算是恢复过来。锦衣卫的大牢里什么条件可想而知。他的侄儿余冠也将会被定罪。
结局是他那天在锦衣卫衙门里和张昭谈好的。
雅致的敞轩中,初夏时节的微风徐徐。余籍喝了几杯酒,骂道:“那日张昭还到锦衣卫衙门里审老夫。莫须有的罪名怎么审?骂他几句也算错?”
“哈哈!”
众人抚掌而笑。
国子监博士匡景捻须道:“此人仗着君父宠信,连老师都敢抓,那还有什么道德可言?”
余籍微醉的道:“正是。老夫和他私下里谈时,将他骂了一顿。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老夫好歹教授他数年的学问。他不得不将老夫放了。只是可怜老夫那侄儿…”
“文昌兄,案子三法司还没有最终定下来,还有机会。”众人纷纷安慰。
唐宽嘴里安慰着余籍,心里有了定论。余籍怕是有些问题,“表演”得太过。将其调到明理报的事就此做罢,日后还得防着他一些。一些重要的事情不能让其参与。
此次刺杀和白马书院没有关系。那边根本没有消息给他。据说,张昭被杀手在山中埋伏,和长生观那帮道士有点小牵连。有人给前蓟镇总兵阮兴的亲卫用银子收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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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李幽等到从后军都督府回来的张昭。
张昭接手十二团营、腾骧四卫,最近在忙这一块的事,同时还在关注边境的交战。
宣府外的互市城市兴和城被鞑靼骑兵切断了交通,基本办不下去。而前线传来的消息,鞑靼主力往河套那边去了。
打得怎么样,目前还不得而知。西北距离太远。
府里的小厅中,张昭招待着李幽喝酒,陪同的还有林文宁、心腹幕僚赵子龙。
李幽笑着道:“子尚兄,我昨日去李阁老府中见着阁老。将你的盐法想法告知。李阁老觉得可行。”
李东阳在张昭回京之后,就定下规矩,不想和张昭私下里联系,本来是想将李幽安排一个好去处的。但李幽听从张昭的建议,去了国子监。
前几日国子监改革的措施出来。没有实现张昭的想法。只有两条:第一,监生们可以自由出入,不用坐监读书。第二,国子监增设博士、教谕的人数。广邀天下名儒任职。
李幽之前出入国子监要贿赂一下官吏,现在则不用。
而李东阳赫然发现,他还是得用李幽,来保持和张昭的沟通。因为,张昭现在是武臣之首!而不是他原来预计中的“下官”。
张昭笑道:“那就好。子龙,你回头把奏章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