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单纯的将董家提出局。那对董家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他们几家搜刮家底,在短时间内凑出两千两银子。其他生意的流动资金都枯竭。若有二锅头的股份,或借款,或抵押,总有办法。反之,就是灭亡!
“长宁伯会怎么选择?”
“这谁知道啊?”
大堂中议论纷纷时,二楼的某个包厢中,一名中年太监悠然的感慨道:“这小子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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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伯没管议论声,扭头看向自己的管家。张昭的请求他知道了,而张昭给这个酒方到底价值几何呢?
周府管家手里拿着酒碗,他刚刚已经喝过一口。心里大致判定出价值。二锅头的白酒生意一年约1800两银子的利润,规模再扩大些,翻一倍,那是3600两。
而这五粮液呢?这是可以走高端路线的。前景不可限量。若周府垄断京中高端酒的供应,那银子哗哗如流水而来。每年至少有5千两银子的利润。
周府管家轻轻的点头。
长宁伯周彧有了决断,对张昭道:“张童生,本伯和你一见如故。既然你有困难,本伯自当为你解决。董小子,你在二锅头的股份本伯要了。”
说着,对身边的侍卫示意。
上次和张昭见过的魁梧大汉从二楼下来,到董鼎面前,伸手将契约抢下来。董鼎压根就不敢反抗,满脸悲凉。钱没了可以再赚。反抗的话就是没命!
大汉丢下一锭银子在八仙桌上,算是买下契约的钱。随后,恭敬的将契约双手奉给张昭,“张相公,这契约归你处置。”
“多谢!”张昭心里出一口气,神情平静的将契约收到袖袋中,再对二楼的长宁伯拱手一礼,“谢伯爷主持公道!”
客满楼中众人在此时,寂静无声。看着张昭的表演!每个人心中都感觉到很荒唐。
这算哪门子公道啊,张少爷?明明是你在欺负董家!
此刻,青龙乡、京西的食腐动物们心里都有些不自在。很明显,日进斗金的白酒生意和他们无关。谁要是再为难张昭,那就是和长宁伯过不去。董家就是榜样。
而来“看戏”的客商们看向大堂中的少年,心中多了几分钦佩。有一个长久的供应渠道、厂商,他们这些人的利润也有保障啊!
墙角处,刘同学颓然的坐在椅中,“唉…”长叹一口气,不想说话。结束了。这场戏,没看到他想看的。
余冠用力的咬着嘴唇,低声道:“先前的那个计划停掉吧。”张昭有长宁伯这个门路,他再去针对张昭那是找死。
王同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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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朗胸膛起伏,激动难言。局面,被子尚兄扭转过来。而且,成了他一直都想要的那样!
他大伯他们损失两千两银子,已经伤筋动骨。他这一房可以彻底摆脱董家!
董朗意气风发的看一眼对面的董原。此刻,他这位堂兄已是脸色灰败。双手在不断的颤抖。显然,他已经明白,花天酒地的奢华生活将离他远去。
张泰平小脸上笑容绽放。和他相同的,还有几名随行的张家雇工。
陈康则是神情狂热的看着张昭。少爷牛逼啊!
他很聪明,在短时间已经想明白张昭对这件事的策略。显然,张昭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商业手段解决。而是,准备动用政治力量去解决。从这个角度而言,董家算个什么?
至于说美中不足的,便是少爷将那张五粮液的酒方叫出去,这太可惜。其价值未必逊色于二锅头。但是,正如少爷教导他的: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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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戏落幕。尘埃已定。张昭还在和长宁伯对答,说几句结束的话,便算完成。
长宁伯新得酒方心情大好,至于说欺负董家,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微笑着道:“张童生,我当日听你说平北虏三策,还以为高见。那知只是空谈。数月前,朝廷允许九边募兵,你有何高见?”
正事谈完,他纯粹的只是和张昭叙旧,还带点调侃张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