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金角童子’解释以后，李墨也弄明白，眼前的哪吒的确是真货无疑。但他已经卖光了几乎能交易的一切东西，在为‘第二批次跑路’晋升‘第一批次’而努力。

金角这次联系上哪吒后，对方也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一个冤大头，将别人不要的垃圾买走，再赚一笔小钱钱。

不过堂堂‘三坛海会大神’，如今却要在金角这种小人物介绍下，来这种偏僻处进行见不得光的低端交易，令他感到淡淡尴尬。就仿佛昔日天王落魄后，要靠走穴维持生计，参加乡镇小企业家开业典礼糊口，非常没有面子。

明明都被扒了‘仙藕之躯’，一样哪吒招牌法宝都没有，不得不换上黑黢黢的劣质铁躯壳，却依旧保持最后尊严，活像个倔强的孔乙己，这让现场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李墨看不下去，不得不主动开口，打破僵局：“咳咳，三太子，听说你爸的塔被人偷了，到现在还没找回来？”

金角心理咯噔一声，暗骂李墨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道李天王是三太子的禁忌，你没事谈这个是找死啊？

果然，哪怕换了一个铁壳，眼神依旧凌厉的哪吒，恶狠狠瞪向李墨，带着杀气问道：“你什么意思？”

“恭喜，恭喜呀！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喜讯吗？”李墨淡定抱拳拱手，露出微笑。

这只劣质铁哪吒先是一愣，突然笑了起来，现场的尴尬气氛瞬间冰雪消融：“哈哈哈，同喜同喜！你这个人很有趣，想要什么直说，只要我还有就卖给你，但价钱决不能少。”

“‘哪吒’这个商标，不知道你卖了没有？”李墨上下打量对方，已经没什么好买的了，便抱着捡漏的心态询问。

“‘哪吒’？”对方闻言一愣，接着答道，“卖啦，我的名字早就卖了，不过是拆开卖的。”

李墨好奇：“怎么个拆法？”

“我先后卖了‘中坛元帅、通天太师、威灵显赫大将军、三坛海会大神’几个神位，每一个都包含‘哪吒’这个商标，但却以‘神位’为主体，将名字的价值不断分薄。到后来，价钱越卖越便宜，半个月前，贱价卖掉了‘善胜童子’……这生意就再做不动了。”说到这里，对方遗憾的叹了口气。

显然是吃相太难看，逮住一只羊往死的薅，已经被希塔海姆的冤大头们联手抵制了。

照对方这个卖法，第一个购买‘三坛海会大神’或者‘中坛元帅’的人，还以为能独占‘哪吒’的概念，自然付出了天价巨款。结果谁知道对方不按套路出牌？每出手一次，背后‘哪吒’这个概念的潜力就要缩水一份，与别人平分共享，自然越来越低。

而谁越早买，亏的越狠……李墨却不介意，小电音金刚宗傀儡代言人‘Waaaagh哪吒’就需要这种廉价的‘商标’，故问曰：“可还有货？”

三太子表情古怪，心道这人是个沙雕吗？但还是回道：“还剩一个‘三太子’你要吗？”

李墨一拍手，赞道：“三太子？三太子妙啊，就要这个！”

为自家忠诚的小弟血牙谋了一份前程。小电音金刚宗古佛‘电音三太子-机械Waaaagh哪吒！’归位。

双方在一处小亭子里煮茶对饮，又交谈了很久，李墨问哪吒答，结果他看中的每一样东西，对方都已经提前卖掉，几乎无漏可捡。

李墨再次开口时：“那么……阁下身上的‘仙道-法宝人’概念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