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进了韩晓雪家,韩晓雪父母跟我说了不少话,还留我在她家吃饭。我也没客气,就留了下来。说实话,天天在医院里带着,那精神压力对我一个第三者来说都有点承受不了了。趁着吃饭前的时间,在韩晓雪房间里玩了会电脑,轻松一下。韩晓雪躺在床上,唱着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韩晓雪一直在唱《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
我埋怨韩晓雪:你说说一天天的,我都够压抑了,你能不能唱点高兴的歌。韩晓雪没有搭理我,继续大声的唱着: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这你妈,虽然歌好听,但是唱的我心烦。我放下手中的鼠标,朝门外看了一眼,她父母都在忙。我突然一下子扑在了韩晓雪是身上,她正好躺在床上唱歌,被我这一闹,吓了一大跳。
我把韩晓雪压在身底下,做了几个猥琐的动作,对韩晓雪小声的说:让你再唱,让你再唱。韩晓雪也没敢大声的说话,而是闷声的反抗我。这越反抗,弄的我就越起性,加上我俩穿的就少,一下子还真的给我弄出了反应。当时要不是门开着,我就有可能真的把韩晓雪给上了。我就在韩晓雪身上折腾了一阵子,直到听见外面有动静,才赶紧又回到电脑前装作玩电脑,其实啥事也没有,只是我做贼心虚而已。
韩晓雪当时觉得自己有点吃亏了,就对我说:你倒霉了,你等着的,我告诉你对象去。我笑呵呵的说:你随便告,我才不怕呢。韩晓雪这天杀的玩意,竟然偷偷的拿走我的手机,给苏婉蓉打了过去。这恶作剧玩大了,韩晓雪对着电话就一顿乱叫,我这才发现不对劲,赶紧把电话抢了回来。苏婉蓉知道这几天我在陪晨晨,但是听到韩晓雪的声音,还是有点意外。
苏婉蓉问我是谁,我说是韩晓雪,在跟你开玩笑。苏婉蓉在电话那头没生我的气,反而骂韩晓雪:真不要脸!你离她远点。我假装笑呵呵的哦了一声,怕韩晓雪听见,我还看了韩晓雪一眼,韩晓雪此时还在对着我坏笑呢,她要是知道苏婉蓉骂她臭不要脸,她估计会抓狂。我说:那行,没事,我挂了。苏婉蓉问我晨晨父亲病情如何,我敷衍的说了一下,告诉苏婉蓉等以后见面再详谈,现在不方便。
我赶紧挂了电话,怕韩晓雪再得瑟闹出麻烦来。韩晓雪此时得意的对我说:怎么样?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以后小心点,别再得罪我了。看着韩晓雪的模样,我心里的感觉好复杂。韩晓雪为什么那么招男人喜欢,不仅仅是漂亮,还因为她的性格也招人爱。就刚刚的表现,让我对她好感大增。和韩晓雪在一起,没有任何压力,无论是开玩笑,还是说脏话,或者是斗嘴,都是那么的轻松自在。
韩晓雪就是一个纯粹的青春美少女,虽然什么缺点都有,但是都不过分。你说公主病她有没有?当然有!但是却没有王媛那么严重。混不混?混!却没有晨晨混的那么大。成不成熟?成熟!不过和小太妹比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心眼多不多?多!和苏婉蓉比起来,还是幼稚的很。倔不倔强?倔的很!可是却不会像转笔婷那样,一条路走到底!骚不骚?韩骚包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不过,比起公交车染发妹,韩晓雪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虽然我是那么的喜欢韩晓雪,但是这种感觉只能埋藏在心底。我要时刻提醒自己,不求永恒,只求曾经拥有。在韩晓雪家吃完饭,我俩在她家小区楼下转了转,散散步顺便散散心。韩晓雪明天就要回学校了,等考完试,放暑假再回来。我问她用不用我去车站送她,韩晓雪说不用我送,让我去医院陪晨晨就行了。其实我也要回学校去了,手术已经结束了,我不能成天呆在医院里熬着。
生老病死时刻都在上演,我无能为力,我还得过自己的生活。这些日子,我已经彻底的厌倦了医院里的点点滴滴,我打算明天再去看看晨晨,就不在医院里待着了,反正过两天晨晨父亲也得出院。人要活得实际一点,那种伟大的人,不替自己着想的人,我是做不到。(也许骂我的读者都能做到,因为他们的嘴就是腚,放屁也不犯法。)离开了韩晓雪家,回到家后,感觉好累,脑子里动不动会冒出哪天自己死了会多可怕啊的想法。
第二天去到医院,晨晨的父亲已经醒了,而且状态还不错。我都有点不相信现在的情景,看来动手术还是正确的判断。虽然晨晨的父亲现在的状态暂时不错,但是等着他的却是越来越近的死亡。再次发病的时候,那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晨晨的状态也比昨天强了许多,也许是想开了。通常这样的状况,都是让病人在最后的时光里能够活得快乐一些。
晨晨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掉再多的眼泪也起不了作用,说不定还会给她父亲增加心理压力。我告诉晨晨,韩晓雪今天回学校了。晨晨说她知道了,晓雪给她打电话了。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自己明天就不来医院,晨晨点点头,对我说:你不说,我还想跟你说呢,让你别再来了。我和晨晨也不是外人,大家都没在继续说客套话,互相都懂对方的心意。
晚上,晨晨又带着我们大家一起在外面饭店吃饭。晨晨说这顿饭是为了谢谢大家,气氛还是那么的压抑。吃到一半,晨晨告诉大家,她要说一件事,这件事大家必须都得听她的,要不就断交。断交这么严重的话,晨晨都说了出来,大家哪敢不听啊。晨晨从包里拿出了几个大信封,我当时一下子就明白了晨晨的意思,大家也都知道晨晨要干嘛了。晨晨是要把我们大家给她的钱,还给我们。这就是烟疤女晨晨,她宁愿别人拖欠她,也不愿自己拖欠别人。
晨晨第一个还钱的是小太妹,晨晨说:瑶瑶,你是第一个,为什么,你知道。小太妹也没废话,就把钱接了过去。晨晨很会办事,要是第一个还给我,那我肯定不能接,这不让小何和嘴贱男笑话死啊。第二个还给小何,小何说了几句废话,意思就是给了就不能要回去。晨晨一个瞪眼,小何就乖乖的缴枪了。接下来嘴贱男的钱,还有顶红包的钱,晨晨都还给了嘴贱男。
嘴贱男出其意料的什么话没说,就接了回去。我的那2000元也回到了我的手中,晨晨说韩晓雪的钱,她改天亲自去韩晓雪家还给她父母,顺便上门道谢。晨晨又恢复了昔日本色,变回了那个大姐大的烟疤女。我心中有一种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嘴贱男那晚抽了很多的烟,小太妹也没有多说话,大家都和我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我回到了学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学校的天空好蓝,空气也好,小风吹在身上贼爽。在医院的日子里,感觉外面的天空都是灰色的,吃在嘴里的东西都没有滋味。现在总算解放了,不用再看别人经历生死了。要期末考试了,平时上课老师都不点名了,因为谁不来谁吃亏。我们学校的校风就是,你可以一个学期不用来上课,但是最后2个星期的课必须得上,因为上了这两个星期的课,就可以保证自己不挂科。
野猪继续低调和孙雪过着甜蜜的小日子,俩人天天在自习室里搞来搞去的。我问野猪上没上孙雪,野猪不告诉我。我埋怨野猪不够意思,重色轻友。野猪狡辩的说:这不一样,关系不一样,不能对比的。野猪还给我说个歪理,野猪问我:你够意思?你和你对象可以互相花对方的钱,那咱俩能吗?野猪这么一说,还别说,真的让我无言以对。这你妈,重色轻友变成天经地义了。
晚上,我跑去查萧他们寝室喝酒,听查萧和兵马俑讲最近学校的动态。最近学校是一点也不安宁,我们系和信息系天天都在打架,动不动就看见学校某个小饭店外面聚集了一堆人,然后就动手打了起来。不光光是打架增多了,听说我们学校C区还来一个精神病。这精神病现在成了我们C区的活宝,因为他天天手里拿着一把砍刀在我们C区操场上玩。
女生们见到这个精神病都怕的躲老远,但是我们学校男生不怕,还带着他踢球。所以经常就看见这个精神病拿着砍刀和我们一起踢足球。这消息传到了信息系那,信息系就讽刺我们C区找了个精神病当老大。前两天,兵马俑他们教唆精神病去B区门口堵门。于是就出现了经典一幕,精神病拿着砍刀站在B区正门,吓得不少B区学生都不敢走正门,全走后门。最后陈浩南得到消息,带着人出来,把这精神病打了。
听兵马俑讲完精神病的故事,我还对这个精神病挺感兴趣的。于是第二天下午,我刻意跑到C区操场和他们凑热闹踢足球。我也算是见到了这个火遍整个学校的精神病,只见他头上还包着纱布,然后跟我们风风火火的踢足球。只要是球被踢远了,都是精神病跑去捡球。说实话,好听的说他是活宝,说难听的,大家都在耍他,就是当彪子耍。
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给我整个人带的善良了,还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替这个精神病感到不值和心疼。我有点瞧不起兵马俑和查萧了,我们这一届真是走向了落寞。从酒鬼的退学,到白胖子杨嵩,老虎,四眼逐个离开学校,还有野猪和我的退隐,我们系03届终究还是逃不开随波逐流的命运。兵马俑和查萧这俩人主持大局,不用很久,下学期肯定就会被下一届的火机给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