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天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之前面具男只一个眼神，仿佛他的心跳都暂停了。就像是一匹大山压顶，有犹如玩刃切肤。

古君洛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夏小天，没有说话。夏小天不自禁的抚住胸口，用手顺着郁结在胸口的气息。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回过一口气来。

“老古，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和我合作？”面具男此刻却目光炯炯地看着古君洛，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投递出来的眼神，变得凶狠了许多。

“合作？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能够合作的地步了？”古君洛冷冷地说道。眉眼之中那份不屑毫不掩饰地散发了出来。

面具男闻言明显一愣，接着就猖狂地大笑了起来。等到笑声结束，再看向古君洛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商量的模样，而是充满了敌意。

即便不是针对夏小天，但暴露在这份敌意之下，夏小天还是感觉到了潮水般的压力。虽然比不上之前的哪一个眼神，但依旧让夏小天很不好受。“既然你打定了主意，那就自己烂在这个破地方吧！不过，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敢阻挠我，别怪我心狠手黑！”说完，面具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瞥向夏小天道，“但愿你的小

命，够硬！”

迎着这份不屑的眼神，夏小天第一次那么深切的感受到一种无力感。

就仿佛，面具男在看着他的时候，看着的不是他这么个人，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甚至打个喷嚏都能将他弄死，而他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那种无力感那么无奈，而又那么清晰，直到面具男带着手下扬长而去之后，他也没能立刻回神。

“臭小子，瞧你这个熊样儿，本大爷当初怎么眼瞎找你这么个窝囊废！”古君洛背着手转过头来，看到夏小天的样子，立刻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夏小天浑身一颤，这才回过神来，回想起之前自己是神落魄的模样，丢脸和憋屈油然而生。他无法骗自己，那一刻他是真的被镇住了。

那种恐惧感和无力感几乎就是本能一样占据了他的思绪和心灵。越是清楚这一点，他就越是对自己感到失望。

当面对绝对的强大，绝望就成了唯一的感情。这份来自人性最原始的软弱，挥之不去，而又如影随形。他第一那么清晰而又无奈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

“不，这不是我！”狠狠摇了摇头，将心底那份彷徨和无助驱除，他攥紧了手心，攥得死死的，仿佛是在用手心的疼痛来驱逐那一份挥之不去的不安。

“师傅，我要变强，告诉我，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变得和你们一样强！”狠狠咬了咬舌尖，他蓦然转头看向了古君洛的方向，盯着古君洛的眼睛，坚定而又决然地说道。

“你不是一直都在变强吗？”古君洛凝视夏小天的眼睛，眼神之中闪现这一些夏小天看不懂的东西。过了许久才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