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之后,云沧雪被赶出了云府,她后悔莫及,尤其是在她得知了父亲云霸河被暗太子独孤休打成重伤。
她偷偷跑回了云府,在府外,她看到了被云伯等人抬下了马车的云霸河。
父亲一身的血污,他头发灰白,神情枯槁,双目无神空洞。
云沧雪最是清楚父亲的性子,那般高傲的父亲被一名小辈打伤,这样的耻辱,他生平从未有过。
那时候,云沧雪泣不成声,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父亲,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尽管云霸河事后,被云笙救住了性命,可是他的伤却一直没有好。
这几年,云霸河一直无法动用斗气。
云笙失踪后,云霸河在云府养花弄草,一副提早退休的模样,这让云沧雪更加内疚。
如今云笙回来了,云沧雪的心中,又燃起了一点希望,她希望云笙能够治好父亲身上的毒。
“过去,都是我和玉儿错了,我向你赔个不是,”云沧雪低声下气着。
“唐玉他怎么样了?”云笙看到云沧雪的模样,知道她终于想明白了。
“玉儿如今在一家武馆当武师,他比以前懂事多了,”云沧雪提起了儿子,一脸的欣慰。
云沧雪在离开了云府后,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唐玉经历了血手壕的事后,也被下破了胆,痴痴傻傻了好阵子。
还是云伯看她可怜,瞒着云霸河偷偷让府上的医师来替唐玉查看了一番。
唐玉疯了大半年,最后才恢复了过来,自那以后,一改早前的纨绔本性,老老实实,在城中的一家武馆当起了武师。
云沧雪对此,也已经很满足了。
云府的富贵日子,对于这对母子而言,反倒成了泯灭人性的毒药了。
云笙和云沧雪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聊了一会儿。
云笙想起了什么,“你当初是不是曾经见过我娘?关于我娘,你知道多少?”
见云笙问起了自己的娘亲,云沧雪微微愣了愣,她面上流露出了难色来。
“云笙,你本就是聪慧的孩子,有些事,并非是我们不告诉你,而是因为,我们不想你有危险。关于你娘的事,我隐约知道一些。她和召廷的现任召皇,有很大的渊源,你父亲应该知道些什么,”云沧雪也已经知道了云沧海昏迷的事。
对于她这位大哥,云沧雪的感情很复杂。
云沧海小时候,对云沧雪很疼爱,她自小就对云沧海有种很特殊的感情,就连云沧雪早逝的前夫,也还是云沧海介绍的。
但是云沧海却因为一个女人,抛弃了家族和她这个妹妹,这是云沧雪愤恨了多年。
她厌恶狐九笙,认为是狐九笙夺去了自己兄长对自己的关爱。
在云沧浪和云霸河闹僵,云沧海离开云府的那一日,云沧雪偷偷躲在了书房外,她本想听听兄长和父亲到底在说些什么。
哪知道,她就只听到了云沧浪恼怒的声音:“父亲,我尊重你是我的父亲,才带着九笙回府替你拜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