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先生,你如果继续装睡,我就把你头砍下来哟!”
陈长安的笑容格外灿烂,可说出来的话语却格外酷烈,令狈不得不解除装睡的姿态,冷冷地抬起了头颅,怒吼一声:
“哇呜”
声音奶里奶气,丝毫半点愤怒的亚子,反倒是像个小盆友正在冲着大人无能狂怒。
陈长安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半点因此放松警惕,将灭绝风暴抵在狈的下巴处,平静说道: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会说人类的语言。”
狈装萌的姿态陡然一滞,忽然用一阵相当冷酷的声音说道:
“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你们这些外乡人,果然有洞察万物的能力。”
果然,它会说人话!
陈长安脸上表情微微愉悦,将斧助线往狈的脖颈近了一分,割破了它喉咙处的表皮,一丝丝暗红色的血液流淌了出来,只需再进去一点点,便能彻底割断狈的喉咙,微笑道:
“你知道白狼王的死法吗?”
狈的呼吸一滞,一言不发。
“我首先是砍断白狼王的脊骨,唔,或者说是腰斩!”陈长安自顾自地说着,平静地对视着狈的狼目,继续说道:“接着是把斧头往它嘴里一送,一转,一扭,里面的喉管与内脏都被搅成了碎片,几乎是活活痛死的,你也想尝试一下吗?”
狈稍稍想象了一下,顿时不寒而栗。
陈长安见时机成熟,微笑( ̄ ̄)道:
“如果不想尝尝这种滋味的话,可以和我说说,你是如何获得那一点神性的吗?”
狈迟疑了许久,但一想到白狼王的死亡方式,最终叹息一声,将自己的过往吐露了出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
“停!”陈长安当即打断了它的施法,没好气道:“你搁这将童话故事呢。”
狈委屈巴巴道:
“我就是通过你们人类的童话书和字典,学会你们人类的语言和文字的。”
彳亍口巴!
陈长安示意狈继续。
狈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大约在三十年前,十里木筏村有一家老王酒窖,盛产一种名为“女儿红”的酒水。
老王年纪大了,就把店面交给了他的女儿王九打理。
于是,老王酒窖成了名副其实的“女儿红”,就连日出之城、沉船之城与日落之城三大边境城市的商人都会特意前往十里木筏村求购酒水。
为了保护女儿王九不受那些满口谎言的商人打扰,老王特意买下了一条土狗,栓在门口,用于保护女儿的安全。
但是突然有一天,老王酒窖的对面竟然也建造了一处酒窖,名字就叫“正宗女儿红”,并且味道远胜于老王家秘传的“女儿红”配方。
老王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去偷对家的秘方,一入夜,他就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溜了出去。
后半夜,老王脸色蜡黄地跑了回来,土狗一见到他就往往直叫唤,仿佛老王身上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得。
女儿王九见了忙问,爸,出了什么事?
老王不答,只是满脸恐惧地指了指对门的“正宗女儿红”,吐出了一个字:
“跑!”
然后倒地一躺,死了。
女儿王九吓得直掉眼泪,赶忙找到了村里的大夫,结果大夫直言:
“你爸已经被吓死了!”
女儿王九心中大恨,将家中财富变卖大半,换成了灵力精粹,一部分自己吃了,一部分喂给了土狗,一人一狗都成功晋升为超凡种。
有了实力,也就有了复仇的底气。
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一片漆黑,只有正宗女儿红的酒窖灯火通明,人影闪烁,一副很忙碌的样子,显然是因为老王身死的缘故,不少“女儿红”的老顾客都成了“正宗女儿红”的拥趸。
女儿王九悄悄溜了进去,在窗户纸上挖了一个洞,定睛一看,差点没被里面的情景吓哭。
酒窖里头,吊着三十五个赤礻果礻果的女奴,右眼统统被挖掉,露出恐怖的空洞。
几名壮汉将空心的管子插入女奴们的右眼中,暗红色的血液就从管子里流了出来,全部滴到了“正宗女儿红”的酒坛中,一位巫师王酒里倒了些许药水,酒坛中瞬间飘出顶级女儿红特有的香气。
女儿王九满脸震惊,这才知晓了“正宗女儿红”真相,土狗拉扯着主人的衣服,想让主人赶紧逃,但女儿王九一心复仇,早就将性命抛之脑后。
这时,一位独眼老者忽然走进房间,微笑道:
“嗯,不错,三十六头酒奴,正合着天上的星辰。”
巫师有些困惑,疑惑着说:
“我只抓了三十五头酒奴啊。”
独眼老者饮了一口血淋淋的“正宗女儿红”,哈哈一笑道:
“这不怪你,第36个酒奴就在窗外,小姑娘,进来吧!”
话音未落,之间老头子一伸手,一双血红色的鬼爪忽然伸长了数十米,掐住了女儿王九的脖颈,将几乎窒息的老张女儿拖入了酒窖或者说鬼窖之中!
就在此时,土狗忽然发了狠,一口咬断了鬼手,女儿老张惊慌失措之下,打碎了下方的木筏,遁入深海之中,但那只土狗却沦为了牺牲品,成为了独眼老人的泄愤对象。
“老王女儿就是你的主人?那只土狗,就是你?”陈长安询问道。
狈略微有些恐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