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了。”炎慎抬手拭了拭眼角,“有劳了,退下吧。”
“是!”御医行礼,很快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跑进来,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炎慎嘴角轻轻一扯:“盯紧了,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置身事外!”
炎慎走了后,阮福寿转身走进了里面,看着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他一阵心酸。
“皇上——”
他走过去小声喊道。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睛艰难的看了周围一眼,喘着粗气:“可听见了?”
阮福寿点头,带着不忍,他抬手拭了拭眼角:“御医说,只要皇上好好养身子,定能痊愈。”
燕寻帝嘴角轻轻一扯:“朕的身子朕知道,你也不要骗朕了,到底还要多长时间好活?”
阮福寿一怔,盯着燕寻帝这张已经凹陷,露出颧骨的脸,他张了张嘴:“顶多一年。”
燕寻帝一点意外也没有,眼里划过惨淡。
“皇上,宫里有许多珍贵药材,只要放宽心,这御医的话也是不顶用的,老奴之前听过……”
燕寻帝咳嗽了两声。
“皇上!”阮福寿立刻去给他顺气,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蛊,给他喂了口水。
等到喉咙润了点,燕寻帝胸口依旧疼,睡了这么长时间,身子也僵硬了。
“巧妃呢?”他记得是让她在身边伺候的。
“巧妃娘娘身子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了。”阮福寿说道。
“她这病也不轻了!”燕寻帝嘴角勾起自嘲,他的身子是垮了,可脑袋还是清醒的。
“皇上若是想见巧妃娘娘,老奴这就去传旨!”阮福寿连忙开口。
“不必了,”燕寻帝摇了摇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皇上,要不让皇后来侍奉?”阮福寿试探问道。
“不必!”燕寻帝想也想就回绝,随即,他说道:“朕做的那些事情,她怕是恨毒了朕,巴不得朕死。”
阮福寿听到这话,蹙了下眉头,可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楚云端去了一趟云衣坊后,就回了国公府。
才进屋子,就看到那脸色阴沉,高坐在屋子里的人。
她目光一动,没有理会,抬脚往里面走。
“你站住!”韩夫人狠拍了一把桌子。
楚云端的脚步停下。
“我有事情要问你!”
韩夫人冷声开口。
楚云端转过头:“什么事?”
韩夫人看着她这么一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想到儿子如今是除了这个楚云端,谁也看不上眼,她心里就无奈的很。
韩夫人压下心底的怒火,忍着脾气指了指对面的一个位置:“坐那,好好听着。”
楚云端抬脚走了回来,可却没有坐在韩夫人指的位置,而是坐了一个较远的地方,接过抱琴递过的茶蛊,自顾自的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