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机翼上的两个航行灯，整个飞机再无别的特征，惠特利上校最后看了一眼绑在膝盖的照片，那是他这次要攻击的目标，巴格达的国防部大楼和电视广播大楼，正好在一条航线上，他只要一溜飞过去，扔下炸弹就能返航。

夜空是漆黑的，从驾驶F-117A飞机以来，他们就一直在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白天睡觉，晚上出动，时间久了，他们几乎都忘记白天的样子了。

上帝保佑！惠特利在心里说道。

“夜鹰呼叫保姆，夜鹰呼叫保姆。”向前飞行了近一个小时，惠特利在无线电里面开始了第一次呼叫。

“保姆收到，保姆收到，在预定三号加油空域，请打开所有航行灯。”耳机里传来了清晰的声音。

“夜鹰明白。”惠特利拨动开关，将所有的航行灯全部打开。尤其是顶端座舱盖上的一个小突起闪亮，这里安放着空中加油照明灯，在夜间空中加油作业中用于照亮机背上的受油口。

F-117不仅仅是雷达隐身，通体黑色，在晚上就跟黑人走夜路一样，偶尔露出大白牙，看起来就只有大白牙在空气里动。

在预定空域里待命的一架KC-135加油机，加油员灵活地操作着加油探杆，对准了F-117的尾部的加油口，随着对接成功，滚滚的燃油，快速地流入F-117的机内油箱里。

美国空军的硬杆加油方式，最大限度地降低了飞行员的难度。

F-117是一个偏科生，完全重视隐身性，而忽视了气动特性，这架飞机在研制的时候，就遭来了各种反对的声音，认为这种飞机根本就飞不起来。而现在，这种飞机虽然已经服役了，短腿依旧是一个缺憾。只使用机内燃油，这种飞机的最大航程只有一千千米，所以，在进入伊拉克空域之前，要进行一次加油，而返航的时候，还要再进行一次加油，才能够完成这次航行。

“注意，关闭所有航行灯，再次确认航向。”离开了加油机，惠特利下达了最重要的一个命令。

夜鹰是黑暗中的王者，他相信不会被伊拉克防空部队发现，但是，如果机外的航行灯没有关的话，那就悲催了，糟糕的机动性能，会让它成为伊拉克的地面防空高炮的靶子。

晃动机翼，提醒友邻战机注意，互相确定所有航行灯关闭之后，五架F-117，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进入了伊拉克的空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