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徐晃夺马一路飞奔至北城门处,正遇到城门守军严守,不过在看到来人是徐晃时,那些守军纷纷朝着徐晃拱手施礼。徐晃强忍内心惊慌,对着守卫说道:“立即打开城门,我有重要之事返回军营。待我走后,将城门封闭,没有我等命令,不得擅自让任何人出入。”
负责守城的军士,闻之徐晃军令,毫不犹豫的冲起言道:“请徐晃将军放心,小的必定谨遵号令。”
而就在徐晃飞奔出城门后,那军士当真令人将城门紧闭,徐晃则一路直奔城门外东北处十里外的本部军帐驻地。这里是徐晃的本部兵马,可谓上上下下全部都是徐晃的亲信,有多数人是从徐晃入了曹营之后,便跟随一起,一直到现在,也有十余个年头了。
原本这支兵马应该是在城中驻扎,只不过在昨日见到了曹丕之后,曹丕特意交代徐晃要脱离司马懿的掌控。所以徐晃二话不说,立即回应令众将士收整行囊,直接开出城门外,距离城门十里出的山坡之地安营扎寨。今次在自己前去会见曹丕时,徐晃特意令徐盖留下来看守大营,并监视着赵军的动向。
徐晃不由得暗自庆幸,如果不是昨日自己与陛下会谈,陛下让自己脱离司马懿的掌控和视野,那自己的兵马仍旧在城中。加上近日所发生之事,以司马懿的头脑一定会先行派遣人马,控制住自己的兵马,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想要逃出城,也是不太可能。毕竟徐晃不是那种冷血之人,不会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而置于这些军士予不顾。
一看到徐晃马不停蹄的返回营中,徐盖慌忙亲自迎上前去,牵过徐晃的战马,没等徐晃翻身下马,便忍不住兴奋地说道:“父亲,今次你为何如此慌慌张张的回来,莫不是陛下有重要之任务派给我们?”
望着徐盖,徐晃内心中不由得一阵抽搐,随即将战马交给一名军士令其退去,在左右看看四周,没有人靠近,这才郑重地望着徐盖说道:“不知我儿对于为父的人品可有了解,可否相信为父所说的每一句话?”
面对徐晃那奇怪的话意,徐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随即说道:“看父亲说的是什么话,徐盖从小就敬重父亲,对于父亲所说的每一句都是言听计从,而是从来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得到徐盖的信任,徐晃心中总算是好受一些,当即抓住徐盖的肩膀认真道:“那好,你认真听好为父下面的每一句话。”
“今次为父遭人陷害了,而陷害之罪,便是行刺陛下……”随即徐晃便将整件事的过程一字不漏的告知徐盖,听的徐盖是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只听徐盖神色不定道:“这……这怎么可能,司马大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难道这一切都是梦?昨日我和父亲还去见陛下,陛下还好好的,今次可就……”
“为父知道你也难以相信这件事。”徐晃说即,从怀中掏出一物,递至徐盖面前道:“而这把就是当时为父所捡的行凶之物,上面所粘着的鲜血,全部都是陛下的血液。”
望着那血迹已经干枯的匕首,徐盖深吸一口气,变得尤为严肃道:“那父亲,我们今后该怎么办?按照陛下和父亲所言,以那司马懿的性格来说,一定会借此事大肆抨击父亲,甚至还会对父亲下达追杀令。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借宿在此地?还有那些将士们怎么办?他们此刻还蒙在鼓里。”
“哎,真没有想到我徐晃一世英名居然会毁在这里。”说即徐晃望着不远处那些正准备打火造饭的将士们,心情显得尤为复杂,徐晃当然不想这些将士们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备受牵连。当即,徐晃冲着徐盖说道:“你去集结所有军士到练兵场,我要亲自把这件事告知众人,这些将士都是追随我徐晃多年的兄弟,我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受牵连,否则的话我徐晃就算是死,也难以安心。”
说即,徐晃便先行转身离去,完全一副颓废的模样,丝毫么有以往那种引领大军,征战四方的风采。望着徐晃那离去的背影,徐盖的内心中忍不住一阵抽动,鼻尖也忍不住一酸,轻声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