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薛小苒羞恼地拍打他没受伤的肩头。
她压低声音,颤声道:“你,疯了么,你还在发烧呢……”
“谁让你撩拨病人。”他咬住了她的耳垂。
从峪肃城出发后,凌颢时时刻刻夹在两人间,他连亲她一下,都得避着那臭小子。
本来就忍着,她非要来招惹他。
“我,没有……”薛小苒软绵绵地喊冤。
她真没有,她只是一时把他当成了胖宝,顺手拍了一下。
他没理她,大手顺势而下,火热的掌心烫得她溃不成军。
“……颢颢,还在呢……”
双手无力地托着他下巴,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他,沉迷电视中……
浴室门口被缓缓关上,把活波欢快的动画片声音阻隔在门外。
连烜裹着浴巾从浴室中出来,头发还是半湿状态,肩头有水珠滑落,伤口处隐隐泛红。
“爹,你为什么洗那么久?”
电视里正插播着广告,凌颢在床上翻着跟斗,看到他爹总算出来了,立马蹦到了床边。
连烜觑他一眼,走到敞开着的行李箱旁,找出薛小苒中午换下的中衣中裤。
这才慢悠悠开口,“你是不是该睡觉了?”
凌颢瞪大一双黑亮的眼睛,“我还不困。”
“到你睡觉的时辰了。”连烜找到电视遥控器,对着电视一按,房间内变得安静起来。
凌颢鼓起一张包子脸。
“自己老实睡觉。”连烜扔下一句,拿着衣服走到浴室外。
浴室门口拉开一条缝隙,薛小苒探出半个脑袋狠狠瞪他一眼,看似凶狠的眼眸水光潋滟。
伸手扯过他手里的衣裳,房门“嘭”的一声关上。
连烜低笑一声,眸中尽是缱绻之色。
转身走到床边,凌颢窝在被子下露出半张脸,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也狠狠瞪着他,嘴里还含糊着说了一句,“爹坏。”
连烜:“……”
被他们娘俩同时嫌弃,他摸摸鼻子,一脸无奈。
换上中衣中裤的薛小苒气势汹汹走出来。
她头发半湿,面上还带了几分残余的潮红。
“娘,爹坏,他凶我。”看见他娘走出来,凌颢爬起来立马告状。
连烜懒洋洋瞥他一眼,凌颢委屈巴巴地又躺回了被窝里。
“你是该睡觉了,不过,一会儿先漱口,撒了尿再上床睡觉,晚上不许濑尿。”
薛小苒翻出新买的酒精、棉签、纱布和医用胶带,开始给连烜清理伤口。
“我没濑尿!”胖球抗议。
“好,娘知道。”薛小苒随口应着他。
等瞧清连烜伤口浸出的血丝时,她怒瞪他一眼。
连烜微微勾起唇角,笑得一脸慵懒,显然没有一丝悔过之心。
薛小苒气恼,浸了酒精的棉签在他伤口上稍微用力。
他眉头一蹙,深邃的黑眸幽幽看着她。
薛小苒气气哼哼,不理会他眼底的小委屈。
快速清理好伤口,重新撒上金疮药,用纱布和胶带包好伤口。
“快睡觉。”吃了退烧药会犯困,偏他还有胡搅蛮缠的精神。
薛小苒没好气地瞪着他,从浴室拿出吹风筒,插在床头电插板上,帮他吹干了头发。
连烜老实躺下,没有换洗的衣裳,只能裹着浴巾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