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啊,年纪小偏喜欢指手画脚,不懂也要装着很懂的样子,比赛输了还不高兴,小毛病多得很。”董明月撇撇嘴。
“你观察得倒挺细致的嘛。”
既然董家不想让董明月嫁到皇室,薛小苒也不再多话,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她低着脑袋继续织她的毛衣。
董明月也把注意力集中到她手上的毛线衣来,知道她是在织衣裳,她惊呼连连,摸了摸已经织出来的一截毛衣,厚实柔软的触感让她一阵感叹。
薛小苒让她跟自己学织毛衣,她又摇起了脑袋。
“女红针线什么的,我最不拿手了,宝珠,你过来,你跟兰花好好学一下,看看怎么织毛衣,好好学,等我也买一堆毛线给嫂子们,让她们学着织毛衣。”
董明月立即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她把立在不远处的宝珠给叫了过去。
薛小苒就乐了,“你倒是懂得给你嫂子们找事干呀。”
“那是,给她们找些有趣新鲜的活计,省得一个两个的,都盯着我,哼哼。”董明月就哼唧两声。
秋雨淅沥沥的一直下着,空气越发湿润清冷。
董明月在薛府玩了半天,准备天黑才舍得回去。
“阿嚏”薛小苒又打了个喷嚏,她放下手里的毛线衣,揉了揉鼻子。
“县主,您还是多添件衣裳吧,雨下了一天一夜,天气都变凉了。”乌兰花又劝了一句。
“可我不冷呀。”薛小苒抽了抽鼻子,她真没感觉冷,就是鼻子有些痒,难道谁在背后偷偷骂她?
乌兰花见状,也不多话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去把阿雷找回来,下雨天它也不老实,非要杜山带它到花园溜达。”
“去吧,坐了半天,也该活动活动了。”薛小苒挥挥手。
乌兰花刚离开一会儿,连烜穿着一身墨黑长衫踏着细雨而来。
“伞呢?”瞧着他发梢肩头的雨滴,薛小苒就蹙眉瞪他。
“一点小雨,无妨。”连烜唇角轻翘,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径直插在了她高高挽起的发髻上。
薛小苒见怪不怪,伸手又拔了下来。
那是一根雕着玉兰花的白玉簪子,样式虽简单,却精致典雅,质地细腻,色泽莹润,一看就价值不凡。
这是他这三日来,送给她的第三样礼物了。
薛小苒斜睨了他一眼,礼物她虽然喜欢,可是呢……
她仰头定定盯着他。
连烜被她灼灼的眼神盯得嘴角一抽。
眼神自动转到了满桌的散乱上,他迈着长腿走到黄花梨木八仙桌旁坐下。
“这是什么?”他拿起了一团毛线球,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你这是准备织,嗯,毛线衣了?”
薛小苒把手里的白玉簪子往脑袋上一插,小声哼了一句,走过去把算乱的东西收到一旁的针线篓子里,并不打算回他的话。
她纤长的眼睫半垂着,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却连余光都没给他一丝。
连烜颇感无奈,伸出大手牵住了她的小手,这姑娘,有时候脾气也真是倔得很。
“那日是我错了,我道歉。”把她拉至身旁,揽住了她纤柔的腰身。
那天她说,不跟她道歉,就三天不和他说话,她还真是说到做到呀,连烜苦笑。
除了偶尔一两句话,旁的话真是一点都不搭理他,即便他给她送了三天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