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受的伤早在前些日子已经好了许多,他这段时间过的那叫一个憋屈啊。
他是特地求过太后娘娘,这才能够跟着父皇来到边疆建功立业。
本来还想着没有太子这个碍眼的在旁边,他也能够好好的表现,让父皇看清楚他的能力。
可出身未捷身先死,人都还没有到边疆呢,就受了那么严重的一个伤。
听太医说,若是不好好保养的话,以后说不定还会落下残疾,二皇子那叫一个怕呀,他还想着要去夺取最高的那个位置呢,要是真的成了残疾,不是什么都不可能了?
因此那一段时间,二皇子把太医的话当作是圣旨,每天缩在自己的房间里,用了最好的药材,也算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可就在前天,父皇却突然跑到前线去御驾亲征了。
二皇子本来就不大的小脑筋灵活动了起来。
父皇有那么多的皇子,除了太子占了一个嫡长的名分,其他的皇子也就老九和老十能够在出生上和他相较。
可老九和老十年纪还小,这一次跟着父皇出门的皇子一共也只有他一个,父皇去边疆打仗了,后勤的事情自然也就落了下来。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勤的重要度自然是一目了然,他受了伤,打仗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后勤上谁又能比他更加合适呢?
可也不知道父皇是不是把这一茬给忘了,竟然没有给二皇子留下任何的口令。
二皇子和他的谋士们想了想,决定先发制人,取得边疆将士们的好感。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于是在今天,二皇子终于出了他养伤的房间,以堂堂皇子身份巡视军营。
他上午的时候已经去了一营了,听说在那里耍了好大的一通威风,苏秀儿接到了消息,二皇子如今已经到了二营的门口,正在嚣张的喊门呢!
顾徽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她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咱们去看看吧!我这位好皇兄究竟想做什么!”
顾徽到的时候二皇子仍然在军营的外面没有进来,梁山和一营的将军不太一样。
他出生于农家,看不惯那些富家子弟娇滴滴的做派,也不乐于阿谀奉承,平日里爱好的事情,除了银子,也只有吃鸡腿了。
二皇子自然不属于他欢迎的那些人,更何况二皇子在皇上去前线之后来到军营,他为的是什么,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看着隔着一个围墙对峙的两方人马,顾徽脸上出现了一抹看热闹的神情,靠在了树上安静的看着。
站在军营的外面,二皇子的脸色黑极了,“本皇子是来探望将士们的,尔等为何不把门打开?”
梁山慢悠悠的啃了一口鸡腿,“抱歉呀,军营里面有规矩,闲杂人等不可随意进出,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没见过皇子,自然是不认识的……”
二皇子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之前在一营里收到了十分热切的欢迎,却没想到二营的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直接给他吃了一个闭门羹。
在身边人的劝导之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块令牌。
“看清楚了吧?这可是父皇赏赐的令牌,还不能证明我皇子的身份?”
梁山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一块黑色的令牌是由上好的木头制成,上面刻了一个及其精致的勇字。
想到了二皇子的封号,梁山的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原来是勇郡王殿下,这小人眼拙,竟然不识得庐山真面目,殿下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