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嘟囔道，“真是什么样的妈养什么样的女儿，颜阿姨把你培养成知性美女，结果自己生日还要收一堆的笔墨纸砚，这也能算生日的贺礼吗？我服了！我闺女要是送我这些，看我不打死她，嗯，我一定要打死她！”

苏菱语忍不住苦笑，白江月一眼，“我说，你怎么这么话多啊，我送这些只是一部分，我们娘俩的个人兴趣不行？一会儿，我还要买衣服去呢！”

“这闺女还差不多。”

听苏菱语如此一说，江月才一笑。

三人行至门口，看到老店入口，左右挂着木制对联。

江月左看右看，“这些的什么字呀，不是简体字，看不懂咧。”

“雅言诗书执礼，益友直谅多闻。”白小升瞥了一眼，随口道，“是古篆。”

“你认识！”苏菱语惊奇地看着他。

“真的假的！”江月无比怀疑。

白小升一笑，并不解释。

“那你可知，这副对联出自哪里？”苏菱语忍不住兴致勃勃，问道。

江月也好奇地看着白小升。

“上联出自《论语?述而》，‘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下联出自《论语?季氏》，‘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

白小升随口道，迈步进店。

苏菱语在后面，看着白小升的背影，一双美眸点亮，迈步跟进。

“完了完了，那个混蛋竟然还懂这些，菱语最受不了这个……”江月看得分明，忍不住满眼担心，“这可是我发小闺蜜，我可不能让她被人两句酸文给骗了！”

江月警惕十足，赶紧跟进。

在这店里，苏菱语有意无意，在考校白小升。

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发问，要说不会，那简直折损一个男人的尊严。

白小升知无不答。

有红莲的帮助，区区的古篆算什么，连店里的仿甲骨文，他都能脱口而出，并且指正其中的谬误。对各种文墨用具、习性，更是了若指掌，说的连店员都称叹，还自动尾随了一群看客。

最后，连老板——一个古韵十足的老者都被惊动，被白小升所说折服。

“好，难得遇到同道高手，还如此年轻。这样，几位随便选，我给你们打五折，算是缘分一场！”老者店主甚是豁达，直接给了个前所未有的大优惠！

苏菱语看白小升的眼神，浮动光华中，简直隐隐透着一丝丝膜拜。

“真有你的，懂得不少。还挺有点本事嘛！”

连江月在看到白小升自信悠然，随口一说，就能让众人折服，都忍不住赞了一声。

出了集锦斋，江月看着苏菱语手里提着的东西，嘟囔道，“五折！要是一会儿买衣服，也这个折扣，那就爽了。”

“我倒是能给你们参谋一下，也可以为你们讲讲价，不过恐怕卖衣服的没这么豪爽。”

白小升一笑，帮着苏菱语提着东西，走在前面。

“不是吧，你说，衣服搭配你也懂！”江月斜眼看着白小升的背影，愤愤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