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哄笑。

孙向东忍不住一拍桌子，指着最后说话的人大笑道，“你这个提议好啊！我觉得可行，不过用不着浪费我的邀请函，就让媒体出一篇稿子，就写，‘特莱斯广场项目经理高价买黄牛，偷师向东广场’！”

孙向东的提议，让高层们又发出一阵哄笑。

“孙总说的太好了！”

“就该这么弄，好好羞辱这个人一番，叫他脸皮厚！”

“让特莱斯广场项目经理，扬名天南！”

……

与此同时，特莱斯广场。

明日就是开业，项目上除了值班的，其他人依旧按时下班。

今天轮值的是工程主管，他站在有些空旷寂静的广场上，看着被苫布遮盖的舞台，看着那边转悠的安保员，有些忧心忡忡，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工程主管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扭过头，陈大牙站在他的身后，向他伸过手。

“给我来一口。”

工程主管老程，默默递过抽了半截的烟，看着陈大牙沉默嘬了一口，被烟呛得连连咳嗽。

“不能抽，就别抽了，你这都戒烟好久了。”老程叹道，又问，“今儿不该你值班，你怎么没回去啊？”

陈大牙默默，看着飞散的烟雾气，“回去，也睡不着啊！”

俩大男人，默默并排站着，默默看着舞台。

“你说，白经理究竟藏着什么底牌，明天能不能……”老程忍不住，问道。

“别问了，你看我这样，像是知道的样子吗？”陈大牙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我们对白小升，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不然，能怎么样呢……”

一声幽幽长叹后。

陈大牙再度沉默。

老程也在沉默，望了眼某个方向，那里灯火辉煌，虽然明知看到的不是向东广场，但想来，向东那里，现在也必定更热闹吧。

明天，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听说，魏墨染演唱会，改在向东广场开业后，狗日的孙向东，厉害啊！”老程闷闷一叹，语气不得不服。

陈大牙狠狠抽了口烟，烟头一丢，转身就走。

“妈的，不想了！跟这个项目这么多年，总要见个分晓！”

老程注视下，陈大牙的背景颇有几分苍老落寞。

“白经理，我求你，这次别让我们失望！”老程叹息，“最起码，别让我们死得太难看！”

白小升家。

白小升正坐在电脑前，打开着聊天软件，跟几个人同时聊着。

“各方就位了，明天的好戏登台，大家可要给力哟！”

白小升敲着字，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笑容。

明天，决战生死！

明天，分数降临！

白小升眼神中无限憧憬着，嘴里嘟囔着。

“让分数来得更猛烈些，让我一举升到副经理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