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事办好了?”君小姐问道。
当初朱瓒说让周家的孩子试药,成功了就免他们死罪,现在光华寺的禁令解除了,是时候解决这件事了。
朱瓒哦了声。
“我送他们走了。”他说道。
“回真定吗?”君小姐问道。
“你问那么多干吗?”朱瓒挑眉说道,“你想干什么?”
君小姐哈哈笑了。
“我不想干什么,好,我知道你要出门了,回见。”她笑道,摆摆手。
朱瓒看着她摇头。
“你这人果然是自作多情。”他说道,转身大步而行。
对于君九龄来说,的确是。
但对于楚九龄来说,不是。
今日的一切在朱瓒看来都是源于给怀王治病,而他也承诺过,治好了怀王,保她的性命。
这情是对怀王的,是对她们一家的。
君小姐看着朱瓒的背影没有再说话,那几个跟着朱瓒迈步的孩子忽的停下来。
先是一个,接着其他几个也都停下来,跟着为首的周京转过身。
周京对君小姐弯身施礼,其他的几个孩子也都俯身,被抱在怀里的周毛毛也被放下,像模像样的施礼。
他们深深的俯身,长长的一礼。
“这个真不用谢我。”君小姐摇摇头说道,“对我来说,谁都一样,选中你们的不是我。”
周京等人依旧没有起身,朱瓒转过身大手一伸将他们揪起来。
“怎么那么多事,还赶不赶路了?”他说道。
周家的孩子们被他拢着赶着如同小鸡仔似的走开了。
冯老大夫也安抚了那些围众走过来,君小姐和他一起上了马车,在围众们的拥簇下离开了皇城。
江友树又站在太医院的门外,这几****都站在这里,他站在这里不是等待着什么人,而是期待着永远看不到那两个人。
那两个进了皇宫的人,最好不要再出来了,或者被太监们抬着出来,或者被禁卫们拎着出来。
他们在对皇子公主们的种痘中出差池。
江友树心里这样狠狠的期盼着,他不是没有试着进宫去看看,但因为种痘事关重大,太后很紧张这两日不让任何人进宫。
任何人。
他江友树,当今天下最好的大夫,太医院掌院,皇帝太后最信任的大夫,人人都想求他诊病。
竟然有一日被当做任何人。
不,曾经也有过一次,那个张青山来到京城,被皇帝奉为上宾,他就跟其他大夫一样被甩到了一边。
所幸这个张青山也是个吹大话的,治不好太子的病跑了,从此销声匿迹。
这些人搞得热闹,就如同烟花一样引得民众尖叫追捧,但也就热闹那么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变成一堆灰烬。
只有他,还站在这里,也将永远站在这里。
江友树将胸口的闷气长长的吐出来,但还未吐尽,嘈杂的马蹄声从街上传来。
那辆马车出现了。
不止一辆马车,还多了一辆上面堆满了盖着皇家明黄缎子的赏赐。
而在其后还有一群衣着华丽气势威严倨傲的人跟随着。
他们这些人以往可从不走在人后,此时此刻在这两辆缓慢的马车后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带着欢喜。
老天真是不长眼。
江友树余下的气堵在喉咙里,转身拂袖进去了。
躲在一旁的小吏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探头看着街上已经远去的车马,又回头看了看太医院的大门。
大门曾经被锦衣卫砸坏过,此时当然已经修好了。
透过大门看向院内,明明是白日里却显得很安静。
“接下来估计要更安静了。”他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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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釉谶。、?最后一枪?、南方的冰一打赏和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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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有大家陪伴,很开心很幸福。周末愉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