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安听得云里雾里,不免好奇。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还能有谁?就是刚才把我带走的那个家伙!”南宫景鸾眉峰一竖,恨得咬牙切齿,“那个魂淡把我从你身边带走之后,就把我装在麻袋里面打了一顿,还警告我……还警告我……”
居然是闻人清祀干的?皇甫长安婶婶地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那家伙不是只会杀人不会打人的吗?噢不,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他……警告你什么了?”
抱紧了皇甫长安的手臂,南宫景鸾四下转了一圈,又害怕,又愤怒!
“他还警告我说……不许叫你爹!呜呜呜!”
“噗——”
竟然是为了这种理由?!皇甫长安顿时就一口大姨夫喷了粗来,差点没笑成傻逼……闻人清祀他还能更幼稚一点吗?!
“你笑什么?!我不管,我就是要叫你爹爹,就算他把我打屎了,我也要叫!”南宫景鸾却像是跟闻人清祀杠上了,纵然心下仍有几分恐惧,但还是执拗着不肯屈服,“爹爹爹爹爹爹!”
刹那间,皇甫长安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好了好了……给你当爹爹就当爹爹……不过,只能私底下这么叫,有别人在就不准叫!”
“太好了!爹爹!我就知道你还是对我好的!”
看着螃蟹一样紧紧扒在自己身上的小骚年,皇甫长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一时间百味陈杂……她是专业折花采草的,不是专业收儿子女儿的好吗?!
好不容易把南宫小祖宗给哄睡了,皇甫长安也彻底累趴在了床上,连灯也懒得熄就和衣盖上了被子,身侧,南宫景鸾紧紧挨着她,双手始终不肯松开,抱着她的手臂小猫似的蹭了两下,迷迷糊糊地说着梦呓。
“爹爹……你对我真好……”
微弯嘴角,皇甫长安不免心头一暖,到底是拿这货没有办法。
第二天天一亮,还没睡饱觉,南宫璃月就派了人来喊门,皇甫长安骂骂咧咧地两句,怕下人吵到了南宫景鸾,只得下床去陪王爷用早膳。
“怎么,一大早就把本公子叫过来,是不是想本公子了?”
笑盈盈地走到桌边坐下,皇甫长安随手拿了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吧唧着嘴巴嚼了两下,见南宫璃月投来嫌弃的视线,当即撅着嘴巴朝他抛了一个飞吻,惹得南宫璃月脸色一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负手走到窗边,背对着她冷哼了一声。
“东西在桌上,你自己看吧!”
听他这么一说,皇甫长安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即便抬手揽了过来,缓缓打了开。
却见锦盒里放着一块明晃晃的金牌,差点没闪瞎她的一双狗眼。
拿起金牌翻来覆去看了两眼,除了觉得这块金牌纯度很高,工艺手法十分精良,一看就很贵之外,皇甫长安倒也没看出什么其他的奥妙来,不由问了一声。
“这是什么东西?”
南宫璃月回过神,剔着一双狐狸眼看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态。
“那是先帝赐下的免死金牌,见金牌如见先帝,便是父皇见了,也是要下跪行礼的。”
“哇!这么酷炫?!”皇甫长安闻言一乐,霎时间觉得手里沉甸甸的金牌烫手了起来,忍不住又左右翻转着琢磨了一阵,继而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笑嘻嘻地看向南宫璃月,“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舍得拿出来,莫不是为了送给本公子当定情信物的?”
“哼……”
南宫璃月一甩手,高傲地扯了扯嘴角,随后缓缓从那两片薄唇中吐出了几个字。
“这块金牌不是本王的。”
皇甫长安讶然。
“那是谁的?”
淡淡地抬起眼皮,南宫璃月似是而非地扫了一眼皇甫长安,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
“是太子派人专程送来,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