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穿越的时候,就是因为不小心把血滴在了凤形戒指上,那个时空,除了凤形戒指,还有一枚龙纹戒指,只要教父大人拿到了那枚龙纹戒指,一定也可以穿越过来……
但是,她唯一不确定的是,教父大人会不会为了她,而放弃在那个时空所拥有的一切?
艾玛,好捉急!
见一面怎么了?见一面又不会怀孕!别有事没事的就知道装逼,就知道搞神秘!真是的……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鸡鸡!鄙视丫的!
走出天字雅阁到天香楼的一隅,皇甫长安心里头憋着气,扬手就扔出了那张一千两的银票,拍着桌子大叫。
“来人!上酒!喝不醉就砸了你这招牌!”
老鸨儿闻言立刻上前劝诫,陪着皇甫长安一唱一和,招引旁人的注意力。
“哎哟!小暖儿你这是闹的哪门子脾气?难得有人替你赎钱,还你自由身……”
“贱婆娘!给我闭嘴!”皇甫长安甩手砸过一个杯子,嚷嚷着骂道,“姑奶奶的闲事儿轮不到你来管!”
老鸨险险躲过那杯子,不由得也怒了。
“给你三分颜色还真敢跟老娘开染坊?哟呵,赎身了就敢跟老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就你这贱样儿也指望飞上枝头做凤凰?别做梦了!人家指不定闲着没事干耍你玩儿呢!敢在老娘的地盘耍泼,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来人啊,把这个小贱蹄子——”
众人见状,不免丈二和尚摸不透头脑,只能凭着所见所闻猜测个大概。
八成这火爆的小妞儿是跟谁赌气,特地跑来最负盛名的妓院里来挂牌卖身,想刺激刺激那谁,结果那谁来是来了,赎身也赎了,可依然还是没搭理她,所以小妞儿才发起了脾气。
但那老鸨儿也不是吃素的,靠山硬得很,这儿又是在皇城,虽然不能拿小妞儿怎么样,但也不会由着她砸场子,所以就吵起来了。
就在老鸨要唤人把小妞儿拖出去的时候,一个青衣小厮急急上前阻止了她,随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鸨立刻眉开眼笑,上前对小妞儿道。
“你丫头命好,这不又有贵公子唤你喝酒了,你不是想醉吗?那贵公子说要与你斗酒呢,你应是不应?”
小妞儿挑眉:“有不要钱的酒喝,为什么不应?”
瞧着小妞儿进了包间,众人没了热闹可以看,随意聊了几句便也不再关注,只暗叹这有钱人家的孩子……果真的花钱如流水,败家败得那叫一个威武霸气!岂不知那老头儿听闻了此事,会不会气得吐血?亏得他们没这样的娃儿,否则呕也要给呕死了。
此时,天香楼最中间的台面上正唱着戏曲,伶人歌姬的声音惟妙惟肖,楼里边又是酒香脂粉满溢,醉生梦死……那一百万两黄金的天价,放在朝堂上或许是惊人的数字,然而在这青楼馆苑里边,左右也不过是添了几分笑谈的料子。
后院中,南宫璃月闲来无事,便经常来楼里逛逛,好造出一个流连花街的风流形象。
却不想今个儿晚上,会碰上这样的一出好戏。
皇甫长安虽然没有跟他透露什么,但毕竟这儿是她的地盘,所以他顺藤摸瓜,多少猜到了那个卖身的小妞儿其实就是她自己……
睁开闭目养神的凤眼,流目转望向小路边上的石灯,端的是别出心裁,精致而惹眼。
“斩风。”
“殿下,有什么吩咐?”
“这些日子不必护在本殿身边了,那天字阁的人……务必要查清楚。”
斩风闻言微愣,继而恭谨地应声答下:“是。”
大伙儿表示都很好奇……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直斗了十多坛精酿,才把小妞儿彻彻底底灌倒,上官无痕也开始有些微醺,眸子里却闪烁着野兽般的光泽。
他长得不算难看,甚而还有些耐看,因此皇甫长安才能容忍他的咸猪手在自己脸上抚了几下,继而又被打横抱上了马车。
长路漫漫,上官小侄子也不猴急,伪君子即便是伪,在某些时候也还算君子,这点却是真小人比不上的。
皇甫长安心如明镜,他定然是想回府后把自己弄清醒了再动手,毕竟那样才能玩得更刺激。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而且,他能不能安全地把她给“劫”回侯府,目前为止也还是个未知数……因为那个时候在天香楼里,皇甫长安分明已经看见了破云鸣霄眼中的惊艳,迷恋,以及那股子对她近乎于痴狂的占有欲!
小样儿,她都亲自出马了!要是没能把这两个家伙引诱得大打出手,岂不是太对不起她那出卖了色相的36d大胸肌了?!
果然,马车行到一半,就被拦了下来。
然后就是一阵混乱的厮杀,破云鸣霄不敢真的杀了上官无痕,这次拦截的目的也全是为了带走她,所以使了些卑劣的手段洒了迷魂药,再加之上官无痕喝多了酒,警觉性降低了许多,不免就着了道。
没过多久,皇甫长安腰身一沉,就给捎上了另一辆马车。
听着一路车轱辘的响声,好几次,皇甫长安都险些被破云鸣霄摸得抓狂……
那丫倒也没有太过下流,只是一个劲儿在蹂躏她的唇瓣,尼玛啊,劳资的人皮面具都要被你摸破了好吗?!
尤其是那魂淡光摸还不够,甚至俯身靠过来,湿热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脸上……作势要吻她!
卧槽!吻你大爷啊!你要是敢亲下来,劳资就敢吐给你看!
“呕——!”
于是,就在破云鸣霄要吻上她的前一秒,皇甫长安抢在前头吐了他一身……
终于,某二世祖被她吐得恶心了,嫌弃地把她推到了边上。
“二少爷,您回来啦!”
甫一入院,便有一名美姬迎了上来,虽然皇甫长安闭着眼,看不见她的容貌,但就凭她那婉转娇滴的嗓音也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个娇艳欲滴的大美人。
不等破云鸣霄开口,内殿便炸响了一片丝竹声清,随即多名美姬娈童上前簇拥着破云鸣霄步入寝殿,皇甫长安暗笑,这可不就是探子来报的“夜夜笙歌”?
被灌下一杯茶,有解酒的成分,也有合欢散的成分,缓缓睁开眼,皇甫长安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周围:“这里是哪里?”
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破云鸣霄就解了大半的衣裳,靠在美女怀里香软温存,瞟了眼她身上脏兮兮的衣物,不禁蹙着眉头吩咐。
“把她带下去洗干净了再带过来。”
“是。”下人盈盈屈礼,扶着摇摇晃晃的皇甫长安走了出去。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还不见皇甫长安回来,破云鸣霄等得不耐烦。
“怎么去了这么久?”
“回二少爷,奴婢再去催催……”
捏着原先那丫头的声音回话,皇甫长安勾了勾嘴角,自繁拢的发髻内掏出一把精巧的手枪藏在袖子里,继而才款步走了过去。
推开门进屋子的时候,皇甫长安装做不小心跌了个跟头,识相的丫头立刻上前扶起她,就这么一闹,便没人理会起那突然消失的侍婢来。
抬眸转了一圈屋子里荒淫放荡的场面,就算皇甫长安是真醉,见了这阵势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疾步上前指着破云鸣霄控诉。
“你故意把我灌醉,又把我带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破云鸣霄笑得霸道,一把拉过皇甫长安掐上她的腰:“你说呢,我的小美人儿?”
他的手劲很大,皇甫长安冷不防被他拽了过去,即便顺势贴上他的前胸。
确定他没有穿戴任何防护衣物后,微翘的嘴角又上扬了三分,敛眉之间,消音的枪弹穿膛而过,与此同时一支利箭陡然间破窗而入,穿过皇甫长安的肩头洞穿了破云鸣霄的心脏!
破云鸣霄瞬间瞪大眼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屋子里头,丝竹仍在继续,舞姬娇吟生香,只有几名受惊的侍姬尖叫出声——
“啊!”
“有刺客!快来人啊——”
“快来人啊……救命!”
趁乱收回了引导利箭的丝线,皇甫长安顺势把手枪扔进一个花瓶中,而那架小弓早在射箭之后就自动反弹到花坛里碎成了几块。
黑亮的眸中倒映着那一拨慌乱惊惧的歌舞美姬,皇甫长安瘫软在地上,刺穿了胸背上的血袋,伪造成被箭矢穿透的迹象……
这儿毕竟是破军府,她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顺利逃脱,更何况她也不能逃,她是从天香楼出来的,她若没了影子,难免破军府不会一怒之下夷平了整条花街!
正想着,外面传来阵阵匆忙的脚步声,慌忙赶过来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