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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占群两天没有出现了。
一日三餐都有人给送进来,真真心里清楚,在没有从她嘴里得到真相之前,高占群会让她好好活下去。
想到这里,她放心大胆的吃饭。
她知道,高占群一定在想办法,他要想一个最有效的催眠方法,让余真真乖乖的说出他想知道的事情。
而余真真,也在努力回忆着她所了解的催眠知识,她要想出办法,可以不被他操控。
当确定骆骏是被人催眠之后,她就收集了很多关于催眠的文献,包括雷克医生向她推荐的布雷泽尔的《神经催眠术》,虽然对里面提到的东西一知半解,但是却已经深深的烙在她的脑海中。
只要在高占群给她实施催眠时,她的意识不要顺着他的指引进入记忆深处就可以了,但是那是很难做到的。
在杏花楼的大堂,她感到有人在看她,本能的她看过去,便深深的被他的目光吸引,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高占群虽然对骆骏实施过催眠,但是当时面对土肥原贤二和松野雄,他的目的只是要新的记忆来替换原有的记忆,也就是在他的脑海中植入新的东西,包括他的身世、他的成长历程、他的妻子。
也可能高占群还想在骆骏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只不过迫于土肥原和松野雄近在咫尺,所以只得做罢。
而这一次,他对余真真则完全采取其他的策略,首先他没有把她交到日本人手里,而是单独藏了起来,目的只有一个,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研究她,了解她,掌握她的记忆。
真真想透了这些事。对自己目前这种小白老鼠的处境越发担忧。
那天在杏花楼她接到秋野美纱的电话。所以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高占群是和秋野美纱相勾结,对她采取的行动。
但是现在看来,这当中一定还有一些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不过有一点她是清楚的,高占群想要拿到她的记忆的事,是瞒着秋野美纱的,而她现在的处境秋野美纱也不一定会知道。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真真知道,每过一天离危险就更加接近一天。
她打开床头的暗格,里面有一把利斧。那是斧头帮的斧子。
骆骏怕走火,所以当初并没有在卧室里存放枪和子弹。
不过有这把斧头存在。她的心里就踏实多了。
她打开胸前的项链,好在高占群虽然拿走了她的枪,却并没有动她身上的首饰,可能他并不认为女人的珠宝首饰有多么危险吧。
项链里骆骏正在对着她笑,其实照片上的骆骏就是平素那副不可一世的鬼样子,并没有笑,但是真真每次看这张照片时。都觉得他是冲她笑着。
项链坠中的另一侧,原本是一把精致的小钥匙,那是用来打开那只神秘盒子的,不过后来把它取下来,放进了银行保险箱,用她的话说,那是他们最后的依靠,一定要藏好。
原本放钥匙的地方,现在是一颗用铝膜包的看上去像女人耳钉一样的小东西。
那是一粒药!
当然。这粒药并不是留给她余真真自己的,在余真真的字典里,是没有自杀这个词的,这粒药就像枪里的子弹一样,这是她的武器,是她留着给敌人吃的!
骆骏从来不忌讳她身上有这些东西,不然他也不会送那枚戒指给她。
想到骆骏,她的心中便是一片温柔,十多年了,她对他的感情并没有因为时间还消磨,也没有因为分离而淡却,反而如沉年的美酒,随着岁月的流淌越发甘醇。
“老公,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去,我们就再出国渡蜜月,这次不玩上一年不回来。”
可是,她真的可以活着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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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真真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当她喝下今天晚上送来的那碗鸡汤之后,她便昏倒了。
守在门外的人听到屋子里传扑通一声,接着是碗碟摔碎的声音,连忙冲进来,却见余真真已经倒在地上。
一个多小时后,高占群赶到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日本军医。
“土佐医生,您看她可是中毒?”他问道。
土佐医生短小精悍,唇上有一撮仁丹胡子,他翻了翻真真的眼皮,又扒开她的嘴看了看,取出听诊器听了下她的心跳,这才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对高占群说道:“她不是中毒,只是被人用了某种可致昏迷的药物,应该不是哥罗芳,但是你们中国有很多中药或民间的秘方也会有这个效果,那些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