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华回来的路上,真真久久没有说话。
龙沧海知道,她还沉浸在与唐心的偶遇之中。
“唐心有真一的股份,说不定以后还会去香港,你还能经常见到她的,不要太伤心。”他轻轻的拍拍她的手。
“九哥,我是觉得她和吴昊在一起,总有一天会不快乐。”想到唐心,真真的脸上满是忧伤。
看到她的神伤,他心中一紧,伸手拥她入怀。
“你和骆骏在一起,虽然动不动就吵架,但是你很快乐,是吗?”他的声音有些沉闷,但却依然温柔。
“嗯。”想到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骆骏,真真忍不住微笑。
看到她挂在嘴边的那朵甜甜的笑意,他有些嫉妒了,他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短发:“你和我在一起,从来没有过和他在一起时的那种快乐,是吗?”
真真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轻声说:“对不起,九哥。”
他笑了,轻轻松开抱住她的双手,道:“傻丫头,这么多年了,你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对不起了,你能一直戴着我的戒指,我已经很知足了,况且你终究还是做了我女儿的妈妈,你对骆骏是什么样的感情,我早就知道,但是这一生我都会守护着你,因为这已经是十几二十年的习惯了,我也不想改了。”
真真像个孩子似的笑了,笑容纯净甜美,一如当年,龙沧海不觉痴了。
两天后,余真真把骆公馆的房契文书连同一大串钥匙全都交给了周楚翘。
“楚翘,还记得在香港时我托付给你的事吗?都在这里了,将来你替我捐了吧。”她郑重的说道。
周楚翘双手接过,问道:“那到时是以你和骆骏夫妻的名义捐赠吗?”
真真摇摇头:“只用骆骏的名义就行了,至于我......”
她顿了顿,淡淡的说:“我不配。”
在场的龙沧海和周楚翘并没有明白她所说的这三个字的真正含义,虽然有些奇怪余真真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又一想,她或许是想缓合一下骆骏与政府之间的关系,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两人并没有深想,而余真真更是换了新的话题,开始谈起了生意经。
离开锦庭后,龙沧海并没有送余真真住到酒店,而是带她回到曾经属于他们的家。
自从骆骏从南京回到上海以后,余真真这还是第一次单独来这里。
“九哥,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余真真本来不是太过拘泥的人,但是她毕竟和龙沧海在这里有过太多旖旎的时光,而且还曾经大滚特滚过床单。
“骆公馆你已经不能住了,又不愿意因为骆骏的事给娘家惹麻烦,而你一个人住到酒店我又不放心,所以就只能带你来这里了,你如果怕骆骏吃醋,那我就和你一起住酒店,不过那样他可能更吃醋。”
龙沧海很少会用这种语气和真真说话,他的这番话一出,真真扑哧一下给逗乐了。
“他知道我不会做什么的,他只是担心你......”
龙沧海苦笑,心里把骆骏骂个狗血喷头,那个家伙三番五次的把老婆托付给他,每一次都情真意切,什么把真真交给你我最放心了,什么她如果改嫁我也不反对了,可是没有一次说话算数过,死了还能活过来。
而这一次也同样,骆骏发了电报过来,让他一定要对真真寸步不离,保护她的安全,还说除了他,没有人能像自己一样保护真真了。
那副口气就好像要和他从此变成自家“兄弟”一样,可是这小子一转头就对老婆下了禁令,弄得真真连单独来他这里都谨小慎微。
不过他当然不对在真真面前骂骆骏,要骂也是指着骆骏的鼻子骂。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实在不行,我就把梅花带上。”
真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是什么事啊,九哥只是受骆骏所托对她贴身保护,可是却还要惊动二姨太小梅花,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用,我和你开玩笑呢,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晚上烧给我吃,还是我怀曼柔时你给我做过呢,一晃都两年了。”
看着她那副娇憨的样子,他心里一荡。
“好,我烧菜给你吃,想吃什么,告诉我,看看我还会不会做,说起来,我也有两年没进过厨房了。”
这一生,龙沧海只为一个女人进过厨房,他也只会烧她爱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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