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二人的美国婚礼,已经拖了一年又一年。
“老公,我想给嘉睿和孟珏找个家庭教师。”真真说。
“找吧,只要有人肯来就行。”骆骏深知自家儿子的情况。
嘉睿上小学后成绩一直不是很好,甚至连作业都是孟珏代劳,骆骏和余真真的脸皮再厚,也觉得儿子真的有些过份了。
“工资高一些,提供食宿,应该可以找到的。”真真满怀信心。
一抬头,看到骆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真真这才想起一件事:“我会让人刨根问底去打听,不会再把你的老情人招来了。”
她指的是当年招聘家庭医生,结果却招来了秋野美纱的事情。
小埃的婚房就是当日真真逼着罗炳买下的那套房子,为了迎娶小埃,罗炳把房子装修一新,就连一向挑剔的余真真也非常满意。
这套房子离公司很近,夫妻两人上班也方便。
也许罗炳终一生之力,也不能像骆骏那样为小埃建一座玫瑰别墅,但是他却能给小埃一个安定温馨的家,而这也是多年漂泊的罗炳想要的。
一个不华丽但却温暖的家,一个有沉稳负责的丈夫,温柔娴淑的妻子,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这是大多数人心中的家,也是罗炳和小埃想要的生活。
刚刚重生时,余真真也想要这样的家,不再像前生那样颠沛流离,但是自从遇到骆骏以后,她就知道她不可能过这样的生活,她必定要跟随骆骏涉过重重险滩,或许她一生都不会为柴米油盐而烦恼,但却要比常人付出更多更多。
小埃是个细心的姑娘,新房中的一桌一椅都是她亲手布置的,甚至还不厌其烦亲手钩织了台布桌裙。
“多好的妹妹啊,居然嫁给罗炳那个老头子,太可惜了。”如果不是看在余真真的面子上,骆骏很有可能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当他知道罗炳竟然是龙沧海的人时,就更加后悔了。
但是妹妹已经长大了,女大不中留,还是快点嫁出去。
真真回到家,累了一天的她,坐在秋千上,享受着下午的和煦的阳光。金枝玉叶
来到香港两年了,她越来越适应这边的气候,她很怕冷,即使在东北农村住了三年,却依然怕冷。
回到上海以后,每个冬天的早晨,她都会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香港的气候很适合她,不但冬天不再怕冷,而且还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不远处两个小伙子正在整理花圃的篱笆,玫瑰花枝遮挡着,真真看不真切,但是确定并不认识。
她走过去,看仔细了,他们穿着白衫黑裤的工人制服,都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个壮硕,另一个看不去却有些单薄。
“你们是刚来的工人,芬姐的浙江同乡?”她记起来老汪好像是说过新来了两个佣人。
两人慌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毕恭毕敬的站好:“骆小姐好,我是阿四(成子),都是新来的。”
阿四和成子一口浙江话,甚至连国语都不会讲,一看就是刚到城里的乡下小子,好在年纪轻,口齿也算流利,在府里做些粗重活儿还是适合的。
真真扑哧一笑:“我不是骆小姐,我是骆太太,这里的女主人。”
女人就是这样,没结婚时巴不得别人说自己是男朋友的老婆,结婚以后却又喜欢人家当她是没嫁人的年轻小姐。
“在这里工作还适应吧?”年轻的骆太太此时心情很好,关怀的问道,她可不是颐指气使的无知贵妇。
两人就差鞠躬了:“回骆太太的话,这里吃得好住得好,工钱又高,主人又和气,我们做的很开心。”
真真笑了,谁说余真真苛刻啊,真应该让说这话的人来听听她家的工人是怎么说的。
“嗯,那就好,过几天就是骆小姐成亲的大喜日子,府里比平时要忙一些,你们刚来就赶上了,多辛苦啦,忙过这几天,我会另封红包给你们的。”
看着两个新来的工人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余真真心花怒放。
她在太太团里的地位越来越高,大家已经在怂恿她参选下一届的妇女会长,她也很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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