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屠输完钱,整个人跟行尸走肉似的,双眼无光,头一阵阵的晕。
龙哥此时表现得很有“同情心”,带魏屠去喝了大酒以示安慰,并像兄弟一样在酒桌上和魏屠同仇敌忾,不停咒骂庄家。
喝到晚上十点多,地上堆了40多瓶喜力啤酒的空罐子,一桌下酒菜吃得干干净净,两人都已经喝醉了。
酒劲之下,魏屠心中的郁气被放大,这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懊悔地抱头痛哭起来:“这可怎么办啊...我没路了...”
龙哥抽着烟,叹声唏嘘说:“魏兄,看你哭成这样,兄弟我也很心疼。但怎么说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兄弟我其实也不想为难你,但你想,人家谢爷一道命令下来,我一个当小弟的敢不听吗?”
魏屠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双手合十,对龙哥低声下气:“龙哥!您能不能帮我跟谢爷说一声,宽限我们几天,成吗?”
龙哥抓了抓头:“这...我也很为难啊...”
在金钱的压力面前,魏屠直接脸都不要了,跪在地上给龙哥不停磕头:“龙哥,求求您...求求您...”
“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兄弟我能不帮你吗?”龙哥假装怜悯地扶起魏屠,帮他拍了拍灰,若有深意地说,“其实吧,我们谢爷是菩萨心肠,不会把人往死路上逼的。这不,今天上午,他还跟我讨论过,你们家那么困难,是不是把你的债务免了算了。”
魏屠听后睁大眼睛,跟遇到再世活佛似的又跪到地上,一身肥肉狂颤,斩钉截铁地说:“龙哥!如果谢爷能免我这回,我这辈子为他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龙哥笑呵呵地扶起魏屠:“老兄,你说笑了,上刀山下火海这种事,让我们小弟来做就行,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呢。”
魏屠有些迷茫:“那...谢爷的意思是?”
“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跟你直说吧。”龙哥坐回位置上,抽着烟,一双颇具深意的眼睛在烟雾后若隐若现,“谢爷呢,是个很喜欢小孩的人,很想有个小女儿每天宠着,但他老婆不给力啊,生的都是男娃。就因为这事,谢爷每天都是郁郁寡欢。”
“这不,今天早上,有人把你女儿的相片发给谢爷看了。哎呦喂,小姑娘水灵灵的,他老人家那叫一个喜欢啊!”龙哥探身上前,拍了拍魏屠的肩膀,叹声说,“魏兄,我得先跟你道个歉。昨天我为了追债,让下面的人对你女儿做了些不好的事,不过没成,也还好没成,不然谢爷非得废了我。”
“后来谢爷就跟我商量了,只要你把女儿送过来,让她收养在谢爷名下,这2000万的债务直接一笔勾销!”眼看魏屠眼神呆滞,龙哥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兄弟,不是我吹,你女儿要是跟了谢爷,可不是什么吃香的喝辣的,那就是整个铁手堂的公主!咱们全团体的人都得给她当牛做马!这样不仅她活得舒服,你脸上也沾光,不是?”
魏屠颤着嘴唇,没有说话,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是在进行某种衡量。
“兄弟,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谢爷赏脸,是最后的机会。”龙哥吐了口烟圈,咧嘴笑道,“再说了,那个叫苏小白的又不是你亲女儿,只是你继女,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说你有啥负担?”
魏屠紧紧咬着牙,肥硕的下巴一颤一颤,显然心理斗争已经抵达了一个临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