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爱有双魔力(为宗师包二丫打赏+)(2 / 2)

宋茯苓才明白,原来皇上是故意没在身边带女人,想让她去拜见先皇后。

这就要和陆畔分开了。

陆畔被留在皇上身边说话。

茯苓需要单独去。

在茯苓郑重给先皇后上香,跪在画像前念着:臣妾感恩皇后娘娘,臣妾虽没见过您,但是臣妾身边最得力的两位嬷嬷是您栽培的。

嘚不嘚,嘚不嘚,那张小嘴细声慢语说出的话,没有套词,让旁听者怎么听来都是虔诚的,是发自肺腑的。

尤其煜亲王妃还在佛香燃起来时,像模像样脱稿念了一段佛经。

是很拗口,一般人很少去注意去背的其中一段。

其实是宋茯苓糊弄人学的,她听奶说,陆畔的祖母念佛,就有留心做些功课。所以要是有人说她轻松做上了王妃,空手套到陆畔那个大白狼,她绝对是不承认的。

瞧瞧,这抖机灵翻书当玩似的学来的本事,此时就用上了,给先皇后身边的老嬷嬷感动到。

李德才站在一边,眼神也闪了闪。

回头要将这一幕说给皇上听。

老嬷嬷一感动,在这宫里常年见不到“真人”,就私下给曾嬷嬷两瓶秘药。

咱都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秘方。

要是依茯苓说,如若那秘药能减缓疼痛能更顺滑,这她需要。但要是万一里面有紧缩之类的功效,那算了吧,陆畔大,太大,真没必要。

梁贵妃听说皇上让煜亲王妃去拜见先皇后,气的直拧帕子。

气呗,有能耐怨皇上。

宋茯苓一点儿没负担没多事的拜见完先皇后就走,没有在后宫多停留。

压根儿没有考虑过要不要主动递牌子去看贵妃娘娘,去见见那些娘娘。

没命令她做的事,她就不做。

类似于这种或左或右,处事要处处周到的烦恼,宋茯苓也很少有。

一,她不想做事事求完美的人。她认为这世间就没有能讨好所有人的人。还给自己累够呛。

二,皇子们还小,就算不小又如何,想顺利登基被扶持,将来谁讨好谁还不一定呢。

曾嬷嬷从旁就又发现了她家小姐的另一面,正在心里感慨又马上摇头,唉,她一定是错觉,还没长大。

因为你听听,“陆珉瑞,你不要总是勾引我说话,请注意宫中礼仪。”

陆畔在前面走,好心小小声给茯苓介绍这是宫里哪,那是哪处,茯苓在后面不乐意了。

她不说话是很难的,为保持仪态嘴角只翘到标准程度很难的。不要勾引她。

国公府。

老夫人望着跪在面前的孙媳,此时心里最满意的是茯苓的脸色,可见这身板真好,一点儿没有打蔫。

宋茯苓给祖父祖母磕头,羞赧的眼睫毛闪了一下拿出两双鞋垫,垂在两侧的手指也羞涩的动了动。

老夫人看她那小模样就不忍心多说,垫不了就垫不了,留着做纪念,反正别人也见不到。她有小包,那个好,能拿出去。

老夫人此时不知道,宋茯苓手里藏一项带,茯苓打算这次有鞋垫,项带留着过年送。

而陆丞相也不觉得女红差有什么。

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别的姑娘家在学习女红时,他孙媳不是要看书。

这有文化的家庭,认为多看书比什么都好。

“母亲,这是儿媳做的。”

陆夫人是注意力压根不在女红差的事上。

如若宋家瞒着女儿像女红差这些事情,或许陆夫人此时会皱眉,会挑剔找机会说茯苓。

可这事,钱佩英多次在陆夫人面前埋怨自己,说没动荡前,怨她,没有狠下心教习女儿女红。只让女儿识字识乐谱。

动荡后,家里那个情况,没有手艺好的人,她的手心还有一道大疤,自己至此都不能做出不错的绣品。所以别看她的女儿能送给亲家母一盒子花香薰,送出小包什么的,好似很厉害,真让绣起来,不成。

反正一句话总结,不成也是怨她这个做母亲的,请求亲家母多包容,勿怪。

陆夫人的注意力是放在儿子和儿媳本身上,在说话间细品这俩孩子新婚夜好不好,感情是不是更好了。

要不说呢,就不能住王府,还是住回来好。

……

宋茯苓来国公府的第一个上午,府中所有人少了许多迎新婚夫妇的喜庆。

老夫人待茯苓都没有上次议亲时那么话多。

因为,要拜见陆畔的父亲。

依照习俗礼仪,新婚夫妇要走几步一拜,全套下来拜父亲要磕九个头。

这回宋茯苓一点儿没抖机灵,认认真真几步一拜,实心实意的磕头。

“跪。”

“再跪。”

“三跪……”

今日,陆畔自成亲前准备到现在,这一刻是最想念父亲的,他成亲了,最该在场的父亲没见到,他有许多话想在上香时念叨。告诉父亲成亲盛况,告诉父亲他是怎么迎亲的,是怎么将妻子带回陆家。

可是,宋茯苓那真是实实惠惠不含糊的跪拜,有时候没控制好力度,他在旁边都听见了磕头的响动声。

使得陆畔分心了,少了些儿已成家却没尽孝的伤感,多了份对身边人的心疼和感动。

昨夜就睡一个时辰,今早娇娇气气,眼下不是身体又生龙活虎了,是心底住个实诚人。

陆畔看了眼茯苓,茯苓却没注意到,一心一意在心里对陆父说:

父亲,我是您儿媳,初次见,希望您会对我满意。

谢谢您,真的谢谢您能培养出陆畔这么优秀的男子。

这话,我就和您说,我能嫁给陆畔这样的男人,很幸运,有点儿天上掉馅饼被砸中的感觉。

而儿媳不会只享福,会努力学习多多照顾他,永远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请您放心。

儿媳一般不喜欢将话讲满,这次我就对您说,我会对他好,我还能保证让我爹娘也对他好,让他笑容比以前多很多,忘记那些战争和您忽然离去等不好的事情。

我想,这也是您期盼的,用好的事情覆盖那些记忆,不信,您可以往后看。

陆畔看着这样的茯苓,心里只有一句话:以后谁再敢说他媳妇不懂事,他和谁急。

……

直到中午,国公府才恢复喜庆和热闹。

尤其是吃饭时。

陆丞相坐在餐桌边假装看别的,用顺便的方式看一眼孙媳。

家里多一口人吃饭就是不一样。

老夫人笑呵呵望着茯苓,再次心里感叹:底子是真好,身板结实。

年纪大的人,知道的就多一些。

老夫人见识过太多小媳妇新婚第二天打蔫,有的那真不是害臊不多吃,多数是被折腾的没胃口。

再瞧瞧她家这个,所谓底子好就是累是累,困是困,但并不耽误吃,还是照样饿。

你看那生病的人为何吃不进东西,病一好为什么就能多吃。

同一个道理,看茯苓添第二碗饭就说明身体结实。

倒是陆夫人不好意思说儿媳,她小小声说儿子,她怕茯苓是拒绝不了才吃,再吃撑:“珉瑞,你别再给你媳妇夹菜,有布菜丫鬟,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忙叨,吃你的。”

陆畔疑惑地看眼母亲,才回来半天就管这管那,那我们可回王府了。

连吃饭夹不夹菜都管。

再说,不成,他真不能听任何人的。岳父曾哭着说过,担心的二三件事里就有茯苓到别家吃不饱饭。另一条是:哀默大过于心死被关在后院,那条就不要提了。

还是茯苓在桌下准确无误轻踢陆畔一脚,陆畔才停止夹菜。

你夹的我都不喜欢,故意的吧你。

与此同时,宋家也要开饭了。

宋家算上昨晚夜宵,已经连吃三顿剩饭剩菜。

就婚宴剩的那些,都没动几口白瞎了。

好的自家人吃,孬的被宋福生的大伯和拉菲爹用水桶拉到几里地外送人。气的阿爷说他:城里没有要饭的吗?你送这点吃食,不够喂拉脚牲口的草料。

宋大伯说不行,他是以己度人。

京城真正穷死的人太少,真到穷的家里就一条裤子压根在京过不下去。真那样的,早搬走了,将寸土寸金的城里房子一卖。

而咱家人还穷过,懂得给那不咋困难的人或许还被说嘴,他以前就是这种性情,咋给都不乐意,宋大伯:要懂得面对自己的过去嘛。

“啊,侍郎大人家就给这个?那么大个官,给折箩。”

不够生闲气,遇到那样的恨不得全喂猪都不想给人。

他就起早拉偏远地区了,送给真正的困难户改善生活。

解释没用,宋阿爷依旧斥责:“你咋不一咬牙一跺脚拉到秦城溜达一圈儿呢。”

就在这时,饭菜上桌,马老太和米寿才鬼鬼祟祟回来。

宋阿爷叹气,又两个不省心的。

“福生他娘,人家规矩在那摆着,不让回门前见面,怕对俩孩子不好,你到底和米寿跑出门。店里一堆事不干,那宝子娘早早就去点心店,找你找不着。”

马老太挨说顶嘴:“我没见着。”

宋福生和钱佩英提起的期盼,期盼老娘能带回几句,闻言有点暗戳戳的失望。

米寿主动和姑父姑母汇报,知道姑父姑母比谁都心急,纯属硬挺着不偷摸去瞧:

“我和奶藏在王府前街,看着姐姐姐夫的车架去皇宫。又尾随跟着去皇宫外,啥也没见着,我们不能靠前,有好些侍卫,他们的车还有专门的停车地方。然后去国公府那条街上倒是见着了。”

马老太接话,抄起个大饽饽咬一口道:“没见着,就是隔街看到车辆路过。我俩不敢到近前,怕顺子他们见到,到时候停车是不停车?那不就坏了规矩。不过,没心没肺的小胖丫,咱惦记的不行,我看窗帘被吹开,恍惚看到她坐在里面比比划划正笑呢。”

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