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几个蘸菜汤的,全赖为人太实在。
头回打饭菜多,等吃完了再来添,只剩菜汤了。
——
按现代时间算,晚上八点多钟。
士兵们帮着扒兽皮,帮着拾掇院子,没一会儿就干完,人多力量大。
阿爷安排完明日早饭的事宜后,就一反常态的挥手说:“都累的不行了,快早些歇着,明日还得起早上山。散了吧,散喽。”
然后就去了宋福生家。
而阿爷已经算是来的晚的。
大郎和高铁头好,就和高铁头说了,胖丫妹子晚上讲话本子的事。
高铁头也有哥有弟,他再告诉一圈儿。
他哥他弟也有好兄弟呀。
就这么的,眼下在不在宋福生家住的,想听话本子的都跑来了,连高屠户也来了。
高屠户在等待开讲前,不停地说:“胖丫就是有才。俩才都有,有才,有财。”
屋里面,炕上盘腿坐的,墙根蹲的,自个带板凳来的,满屋子孩子疯跑的,这个热闹。
宋阿爷用烟袋锅,敲了敲炕沿,维持秩序:“行啦,都别吵吵了,早些讲完,早些眯觉,明日还不少活。”又一挥手:“胖丫啊,开讲。”
“好的,太爷爷。”
宋茯苓爽快地应好,听的阿爷心里贼高兴。
因为这说明,胖丫没少编,能多听一会儿。
再听听那小嗓音,这丫头像是吃糖长大似的,宋阿爷一脸可稀罕了的模样。
这丫头才好呢,比她爹还招人稀罕。
这丫头……
“没啦?”
高铁头和大郎他们也问:“完啦?”
与此同时,宋福生家窗户外面。
耿良瞪着窗户纸,他是真的很希望讲话本子的小丫头回的是“没讲完,喝口水。”
可惜,宋茯苓回答的是:“啊,今日就到这里吧,我写这点儿就写了一整日呢。该睡觉啦,我奶还得起早卖点心。”
阿爷无奈道:“散啦散啦。”
给耿良气的。
耿良回了自个屋,有小兵问他洗脸不,他拧眉莫名烦躁道:“洗什么脸,睡觉。”
躺在炕上,瞪着棚顶。
耿良在心里琢磨:
像油纸伞形状的跳伞?
跳伞没打开时,是个包,打开时是伞状。
有绳拽着,风力就会让伞带着人飞?
飞,飞机。
啊,原来那小丫头讲的叫飞机,不叫鸟机。
只是形状像大鸟,能上天。
还有突突突机关枪,还是连发的。
耿良一个猛子爬起身,划开了火折子。
将火硝特意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瞅。
不可能啊,他们这都是挂一下,放一下,怎么可能会连发?
等回去的,应该问问参将,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过了一会儿,耿良躺在炕上,又摇头笑自己:
这不扯呢嘛,还回头问参将。
本就是假的,是话本子。
是宋福生的闺女天马行空瞎编的。
他要是真问了参将,参将会不会以为他得了癔症,让他离开神机营。
不过,得承认,那丫头真会胡编乱造,真敢想,讲的真吸引人。
嗳?他马上就要走了,这不就听不成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