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侯霍连生,镇边伯孟玉青,双城君白逢远和油城君王一火四人面色凝重鱼贯而入,赵翰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了,然后将堂中落下了奇阵落下,一时间五人竟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久,年纪最长的油城君王一火一声长叹:“唉……”
“这是要逼死我们呀——恨不该当初一时贪婪,才有了今日之祸。”
赵翰恶狠狠地打断他:“事已至此,说这些作甚?我们几家,哪一个不是巧取豪夺才有了今日的基业?只不过遇上了一个硬茬而已,不必惊慌。”
“可是丰源侯已经被抄了家……”
赵翰斜眼道:“那你像黄山那个软蛋一样,把整个家族产业都献出去?”
四个人都不说话了,他们若是舍得,现在就去做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跟赵翰商议?
河间侯霍连生和赵翰关系最为亲密,说道:“老赵,你说个话吧,应该怎么办,大家都听你的。”
赵翰看了看另外两人,两人也连忙点头:“正是如此。”
先听听赵翰的主意再说,要是不成自己当然会暗中偷偷行事。
赵翰道:“好,咱们五家连为一体,一起对抗宋征。咱们在朝堂上也有自己的人,只要大家一起说话,宋征急切之间也奈何不得咱们。”
“咱们几家的下人确实是做的不对,但那是下人的事情,宋征若要追究,就想把这几个替死鬼丢出去,总能应付几天。”
“丰源侯之所以这么快被抄家,是因为宋征出手太快,咱们来不及反应。”
“但现在我们都已经有了防备,我就不信咱们五家联手,还挡不住这几天时间。”他说着指了指天上:“等首辅大人和太后的镇国之战结束,不过谁回来了,宋征也不可能一手遮天了,所以咱们只要顶过了这几天,就能绝处逢生!”
他说完了,看向四人:“你们怎么说?”
河间侯霍连生第一个赞同:“我觉得可行。家中的产业可不是咱们自己的,那是世世代代的先祖们辛苦积累下来的,他宋征凭什么说拿走就拿走?”
另外三人想了想,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
双城君白逢远说道:“我们五家中,赵侯爷你家的门生苏震在朝中的地位最高,乃是礼部侍郎,立刻将他们都找来商议一下,这几天大家一定要全力配合,否则怕是顶不住商云光那只老狐狸呀。”
“对,立刻将大家都叫来商议计策。”
……
五家团结在一起,的确是一股不小的势力,有资格上朝的官员足有二十多人。
人太多了在家中不太方便,而这种事情,侯爷们不好直接出面。勋贵和朝臣们至少表面上要保持距离,否则就是“结党营私”。
不过各位侯爷回去之后,都将意思暗中交代了过了,朝臣们心中有数。于是苏震出面,晚上所有人悄然聚集在城中一处私宴酒厨。
他们能有今日地位,都是几家勋贵们暗中推送的结果,主子有吩咐,他们不能不从,但是这件事情不好办,包括苏震在内,所有人都明白。
所以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席间却并不热烈,大家大都沉默,希望别人能够拿出一个好办法。
赵翰已经明说了,只要顶过了这几天,宋征就无能为力。而勋贵们为了回报大家,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他们更进一步。
但这几天可不好顶过去。
这私宴酒厨在一条小巷子里,看上去不过是个雅致幽静的小院子,平日里有些年轻秀丽的女子进进出出,也不算十分惹眼。
不过在京师朝臣当中,这种地方颇受欢迎,能够进行一些隐秘的酒宴,很多朝中大事反而都是在这种地方商议决定的。
为了保证隐秘,这一类的场所都会在院子里布置着强大的灵阵,同时有强修把守四周。
今夜,这家名为“如云院”的私宴酒厨当值的乃是一位玄通境初期的老祖。他带着五位天尊各自占据了一个位置,监视着院子内外的一切动静。
忽然初期老祖看到了一个人,那人平静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初期老祖却茫然之间仿佛失去了灵智,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那人抬起手来,是一枚龙仪卫的玉牌:“龙仪卫办事!”
初期老祖恍然之间回过神来,犹豫着要不要向院子里发出警报,却看到对面那人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道:“腾一社组建不易,维持困难,你堂堂老祖却出来做这些看家护院的差事,我家大人怜你不易,准许不予追究。
可是下面的人,比如说老夫我,却没那么好的心肠。你不如试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