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那是手骨脆断的声音。

“啊——。”凄厉的惨叫犹如厉鬼的哭嚎，撕裂黑夜，冲出茂密的树林，划破长空。

……

“哪里的声音？”

惨叫太过惊悚吓人，山上正在营救人质的岳精忠等人一愣，有人急问。

“下面，快，你们几个人跟我走，其余人救人。”岳精忠吼了一嗓子，正要冲出去。

“老岳，我去，你们跟我走。”暗影先一步闪了出去，带着人朝惨叫声传来的山下猛冲下去。

……

山脚，余飞一脚将察扎的手踩断，手中的枪口对准察扎的脑袋，愤怒的他正要将察扎的脑袋打爆，梁正武的一只手抓住余飞的腿，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别……别开枪……。”

余飞愣了一下，望着模样凄惨的梁正武，声音都有些发抖了：“老梁，你，你……。”

“余……余飞……。”梁正武在呼唤。

“我在。”余飞急忙收起枪蹲下，抓住了梁正武伸过来的手。

老梁的手在发抖，抖得很厉害，他的手有些冰冷，正在慢慢失去体温。

“老梁，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余飞紧紧握住梁正武的手。

虽然说他们有过不愉快，但两人多次合作，多次的信任和生死与共，这感情不是随便说没就没了的。

再说，最后关头，梁正武也算是良心回归了，也算给了余飞最后一点欣慰。

“哈，哈哈……。”梁正武裂开鲜血染红的嘴巴，发出低低的笑声，竟然是那么的开心：“我抓住他了，没……没让他逃……，他逃……逃不了……，必须接受法律的……制……制裁……。”

“余飞……，他是我抓住的……对吗……？”

余飞重重点头：“是的，他是你抓住的，他逃不了了。”

“哈，哈哈……。”梁正武笑得更开心了：“别……别杀他……，带回去……让他接受……审……审判，接受……法律的制……制裁……。”

余飞再次重重点头：“好，我答应你，押他回去接受审判和制裁。但你一定要挺住，要亲眼看见他坐在审判台上，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我……我不行了。”梁正武的气息越来越弱：“我……我是罪人，国家和人民的罪人……。”

话说到这，一行悔恨的泪流下，滑过脸庞，和鲜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条血流滑落。

悔啊，恨啊。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一切都迟了，就算最后他幡然醒悟，大错已经铸成，已经无可挽回。

好在，有余飞在，V8的机密保住了，匪徒的计划彻底破产，没有给国家和人民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这是国之幸，也是他梁正武之幸。

“余……余飞，认识你……，能和你合作是我梁正武一生的荣幸。”梁正武突然间不知哪来的力气，说话竟然比刚才顺畅了许多，手也不那么抖了，但却是更加的冰冷。

余飞心头一颤，难道是回光返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