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解开,口子撕开,一张金虎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
只不过,堂堂景家二号人物——忠叔,现在竟变成这副模样,让金虎唏嘘不已。
以前在景家混的时候,哪怕他身为景跃南的保镖头子,见到这个忠叔都得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招呼着。
还记得有一次因为招呼不到位,被忠叔狠狠训斥了一顿,害得他大冷天被罚蹲地上几个小时,腿都站麻木了。
自那次以后,他见到忠叔要么赶紧拐弯避开,如果硬是碰上没办法避开,那就乖乖地当孙子。
想不到他金虎有朝一日,竟然可以掌控这位以前让他见面都胆寒的老家伙的命运了。
这种事,以前想都不敢想。
真可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难料啊,牛逼轰轰的忠叔也有落难的时候。
自从跟了飞哥,这特么,还真是很多以前不敢想的事都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一时间,他心里对飞哥的敬仰之情如洪水泛滥成灾,庆幸当初投靠过来的选择是多么的英明。
“哎,虎哥,想啥呢,确认是阿忠那老家伙吗?”王大军看到金虎盯着口袋里的人在那里发愣,忍不住轻轻推了一下。
金虎反应过来,急忙道:“是,就是他。飞哥,他就是景家最受景国浩器重的忠叔,大名叫吕忠。”
“不会死了吧。”王大军盯着昏迷的吕忠:“靠,后脑上全是血,下手也特黑了些,他要是死了可就没价值了。”
疤头阴沉着脸,冲后面的手下道:“酒鬼,看你特么办的什么事,老子不是说要活的吗?”
“额,疤哥,还活着呢,没死。”酒鬼急忙解释:“就是跳蚤这小子下手重了下,这臭小子。”
说着话,酒鬼一脚踹在跳蚤的屁股上,痛得跳蚤捂着屁股发出一声惨嚎。
“我看一下。”余飞走过来蹲下身检查了一下。
“问题不大,死不了。”余飞确认没事后,一帮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疤头兄弟,谢了。”余飞朝疤头感谢一声,接着吩咐:“金虎,大军,抬车上去。”
“好嘞。”金虎和王大军答应一声就要上去搬人。
“两位兄弟,哪用麻烦你们啊,让我的人帮搬出去就是。”疤头拦住两人,让自己的手下帮忙把人搬进外面王大军的车里。
离去时,疤头还不忘和余飞合伙开第二家“快活林”的事,千叮咛万嘱咐余飞几人,千万别忘了明天中午的约谈。
离去的车上,王大军忍不住了,一边开车一边问:“飞哥,你真要开第二家快活林啊,不是说咱不沾那种不正当行业的吗?”
余飞还没回答,金虎抢答道:“大军,飞哥那是在利用疤头对付快活林而已,这都想不到,好意思跟飞哥混吗?”
“啊……,咳咳……。”王大军尴尬地干咳几声,接着小心地道:“飞哥,疤头那人不错,咱们利用他是不是有点那啥了。”
余飞眼睛一瞪,冷着脸道:“谁说是利用他,是让他帮我们一个忙而已,而且少不了他的好处,事情如果成了,他疤头就不止是火车站一个小混混的头目了。”
“呃……。”王大军佩服,“利用”变成“帮忙”,这说法不一样,感觉还就不一样了。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听飞哥这口气,是真要搞掉快活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