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人知道的野外,一人一花友善交流了半天。终于,地府二三任巨头,以偃旗息鼓收场。
地藏发现,他NEN不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而且对方真的可以滋过来……
秦夜发现……今天中午水喝的少了点……
“我说,咱们也不要互相攻讦了……好歹也是一个战壕的同志,本王找你是真有急事。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来麻烦你。”
地藏如同植物大战僵尸中太阳花的脸终于点了点头。对于秦夜说的,他也知道。
新能源开发耗尽了地府管理层所有精力,他们确实没有时间理天界大门打开的事情。他生气的点在于……本座堂堂地藏,不要面子的是吧?
热脸贴了冷屁股,被天界同僚嘲笑了足足几年,好不容易见着本尊了,能不讨点利息?
不过,这些东西在正事面前,都不重要。
“那……你准备好了?”地藏淡淡问道。话音刚落,自嘲地叹了一声:“历朝历代,任何一次天界开门,还从没有这么低调过……”
话音未落,雪莲中央一道金光直冲天穹,轰然没入地府厚实的云层之中。紧接着,那些漆黑的云层仿佛被一只手搅拌。开始飞快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方圆百米的阴气漩涡。
就在这片漩涡之中,金光无声延展。形成一片数十米宽的光幕。光幕之中,一座座悬浮于云中的华国古式建筑,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云顶天宫。一道道流光飞舞在天宫附近,宛若夏夜的萤火虫盘旋在火堆旁边,更衬托得天宫巍峨高大,气宇万千。
“这就是天界?”秦夜目光微微眯了眯,那些流光,是一辆辆飞驰的车辇,有的用青鸟拉车,有的用麒麟做马。好似围绕在地球周围的行星带。
而且,光幕之中并非只有云顶天宫,还有树——从一片片云海下虬劲而起,贯穿天际。树身密布藤须和树瘤,一只只五彩斑斓的雀鸟栖息其上。祥云缭绕,色彩缤纷,根本推测不出它的年纪。而树冠倾轧天际,云海和天宫在阳光投射的斑驳中,美得不真实。
也有山。
一座座山悬浮云海,有的围绕天宫。只有在不经意间,一只巨兽嗡鸣而起,带起无数云丝,才知道这些山都是被巨兽驮在脊背之上,漫游天际。
“真美。”他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声。地藏的声音淡笑道:“这是自然,毕竟……这是诸天神佛最后的归宿……”
刷!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金色光幕猛然朝着中央凝聚,数十道身影如同星辉一般散落大地。
最中央,是一位穿着僧袍的男子。
看不出年纪的。说年轻,微垂的双目中,却带着和年轻丝毫不符合,仿佛看尽白云苍狗的沧桑。
说苍老,他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身躯笔直,没有任何老态。
他穿着一件普通的金黄僧袍,双手合十,臂弯处搭着一根金色的九环禅杖。脚下无根莲生生灭灭,脑袋后方,一轮若隐若现的金色法/轮明灭不定。若袖带祥云,手挥朝霞。他的目光直视着秦夜,微笑道:“秦阎王,别来无恙?”
地藏菩萨!
秦夜本来以为,自己终于见到这位曾经地府的主宰之一时,会有无数的话要说。然而他忽然发现,什么都不必说。
也不想说。
他微笑着,双手合十:“别来无恙。”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青溪县拿到阎罗印碎片,到董卓阴刺军追杀,到投入特别调查处,到对马海峡,到韩国,到非洲……一步一步,他已经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曾经自愿接阎罗印还是不自愿接
受,那些一个个曾经在自己生命中昙花一现的面容,那些曾经眷恋过的人或事,当心态完全改变之后,还有那么重要么?
至少,现在,他已经习惯并且喜欢了这种生活。
就在同时,地藏菩萨身后的数十位天兵,齐齐半跪于地,恭敬道:“拜见地界之主!”
“免礼。”秦夜这才将目光投到了这些人身上。
全都穿着古式的衣着,每一个都显然精挑细选过。面容俊秀,统统一袭修身白袍,上面勾勒着或花或鸟的暗纹,头戴白玉冠,一根紫金簪束发。身上和地藏一样,缭绕着若有若无的仙气。
而且……全部是拘魂级别!
“仪仗不错。”秦夜朝地藏菩萨点了点头:“走走?”
这就是有话要说了,天兵相当识趣,立刻分散到周围,没有一位靠近祭坛。两位阎罗闲庭信步走了一阵,秦夜终于开口:“就在刚才,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你在昆仑山上曾经说过,天界地界的力量算起来是根出同源,只不过表达的形式不同而已。”
地藏微微颔首,徐徐说道:“这句话,是烛龙让本座带给你的,有何不妥?”
“研究遇到了瓶颈。”秦夜皱眉道:“现在,我面临着一个选择。”
他的脸色凝重了起来,转过身,认真看着地藏:“你知道弦理论吗?”
“略有耳闻。”
“地府的物质基本形态构成,是构筑在弦理论之上。你应该知道,华国地府正在研究的东西,会对世界引起多么大的震撼。这是新时代的大门!我们已经站在了门前,但是……前方……却没有了台阶。”
地藏深深点了点头,他明白那种求而不得的心态,而且……是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我们有一个最后的推论。如果这个推论不可行,那我们很可能继续延长研究的时间,少则两年,多则三五年。但是……”
“变数太大。”地藏菩萨请叹了一口气,替他说完了这句话。
秦夜下巴点了点:“我们最后的选择,就是像徐福当年做的那样,用仙气,也就是愿力做这层‘膜’。所以,有两个问题,希望您解惑。”
“第一,天地两界的力量,这个同源到底是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