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己说的,我可真真的劝过他。”
“至于我——”
“那是你挑。”夜溪飞快道。
竹子笑起来:“你,就是终结者啊。”
不一定是第一个,但一定要做最后一个。
夜溪不服:“我师傅六个孩子,我送的。穆昀师傅有光斑蚁孝敬呢,我给他把面子挣得足足的。你——”
呃,还没那个实力孝敬。
竹子替她说:“我,你先把紫海给我养回来再说。”
夜溪又去摸马尾:“怎么养?”
砍了大树补上树苗,这是规矩。
“双生镜可以自行吸收能量,比如星潮。”
夜溪心中一动:“神晶不行?”
竹子点头。
夜溪:“反正有时间,你给我讲讲咱宗门呗。”
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宗门。
“宗门啊——”竹子长长的叹了一声,然后道:“好久没想起来了。”
“...”
所以,她是进入了一个怎样的神奇组织?
“那给我讲讲你师傅呗,还有你师傅的师傅,师傅的师傅的师傅...”
“他们啊——”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自语:“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
夜溪默默放出画舫,让他先上,自己再上。
“随便说点儿什么吧,说你想说的。”
她只需要一个人跟她嘚吧嘚,不是虚空限制,她这会子已经把这人赶走放出大伙来吃喝玩乐了。
半天没人说话。
夜溪嘴角止不住的抽,已然无话可说了吗?
“算了,别说了。”
竹子抬起思索的脸:“我在想从何说起。”
“哦...您老年纪是挺大的。”
“...我们来说说课业吧。”
“...”
我恨作业!
但夜王从来是个乖学生,尤其做作业上,没有作业创造作业也要上的那种属抽的学生。
检查完作业,竹子觉得不能太过苛刻,便夸了句。
“不算丢脸。”
夜溪心累的不想说话。
然后她就说不了话了。
竹子把她嘴封了,然后把她挂在船头上,定住,不让她能往后看,沉默的赶路。
夜溪要疯,这是要逼疯她啊。
死竹子是要给她“治病”?确定治好之前她不会疯?
想问,抗议,可惜动也不能动。
坏心眼的竹子一丝动静都不发出。
数数。
一,二,三...
念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摔!
数数数不到一百,念经念不到五十个字,坚持不下去了。
她有些怀疑,苍枝是不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自己备了点儿小礼物。
蛊虫。
此时此刻,皮肤底下,血肉之上,有什么细细小小的东西钻出来,一列列,一群群,长着脚的,脚上生着毛,那毛,又粗又硬,刮过她的皮,扫过她的肉。
痒啊,真痒。
嘴角抽抽,眼皮抖抖,鼻子尖耸耸,夜溪控制不住的脸面抽搐。
竹子就在她身后一米内,虽然背对着他,但他想看自然也能看到。
皱眉,这才不到一炷香,已经受不了?
这幅模样,是...痒?
可为什么是痒呢?为什么不是疼?不是麻?
竹子思索着,神识悄无声息落在她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向前探,探到她的脸上,皮下,更深层的地方。
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