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鱼也就是懊恼了那么一刹,眼前还有危机需要解决,之后的事儿,回头再说吧。李鱼低头看了看杨千叶,向她善意地笑了笑。
但杨千叶可不觉得他充满善意,杨千叶咬牙切齿地道:“笑这么贱,做什么?”
李鱼嘻皮笑脸地道:“你荷包里有钱,一会儿分我一半如何?”
杨千叶这回是真的呆住了,怔怔地看着李鱼,期期艾艾地道:“你……跟我商量借钱?你难道不明白,我们现在是对头啊!是生死对头啊!”
“别闹!什么生死对头!”李鱼一脸的不以为然。
杨千叶又要气晕了:“你害我大计失败,你让我部下受伤,你使我如丧家之犬,你还说我们不是生死对头?”
李鱼“嘁”了一声,一脸的不以为然:“拉倒吧!什么大计,你真以为占了利州,就能成事。我……”
杨千叶冷笑一声,道:“你想说,你早算到我难以成事?你是活神仙嘛对不对!可惜,你从林中驶出时,我就已经藏身车下,你对你娘和吉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李鱼确实打算说,我为你卜算过前程,根本难成大事,但是听杨千叶这么一说,李鱼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迅速换了一套说辞:“何须卜算、大唐已然二代,今上英明神武。你又是一介女子,纵然还有些前朝底蕴,就能逆转乾坤?”
李鱼趴在人家姑娘身上,身下香香软软,凹凸绵弹,两人绞在一起的姿势又是无比的暧昧,可脸上却已是一派庄重,正气凛然。
“这,只是我阻止你的一个原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如果一旦于利州起事,你就再难抽身了。另一方面,武都督于我有知遇之恩,华姑与我是忘年之交,我不能坐视你害了武家!”
这一刻,苏秦、屈原灵魂附体,口舌如簧的李鱼满怀激情,仿佛一个大诗人似的:武家于我恩,我对姑娘有情,恩情两难间,你让李某如何选择?我,只能这么做!”
李鱼反扭着杨千叶的右腕,紧扣着杨千叶的左肘,双腿阴阳勾绞得紧紧的,左肘压着人家姑娘的颈喉,右肘抵在人家姑娘的肋下,头高高地昂起,仿佛一条正在交尾的蛇,而且还是一条会吟诗的蛇:
“人活着就会死,有始就有终,人性与情感,不是来自为于力量,而是因为我们有时候,明知道会伤害别人伤害自己,却依旧去做,这是除了人之外,一切生灵不会选择的,所以,我们是人!”
李鱼目光深邃而悠远,虽然前边只是几株野草,他的视线看不了多远。
他深沉地、咏叹地道:“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你明白吗?”
杨千叶被他饱含诗意的话迷惘了那么一刹那,眸光却又突转清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那就请你,放弃你眼前的苟且!”
“啊?”
李鱼不太理解,连忙低头,想从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儿上找到答案。
杨千叶恨得牙根痒痒:“从我身上,滚下去!”
“哦!”
李鱼恍然大悟,立刻松开她的手腕和臂肘,放开绞紧她柔软笔直大腿的双足,手忙脚乱地从她身上爬起来。
不过,似有意、似无意,他站起来的时候,正挡在杨千叶那口插在草地上的宝剑前。
杨千叶一个“鲤鱼打挺”,干净俐落地跃了起来。
李鱼貌似淡定,足尖却已悄悄蓄力,防着她出手。
可是杨千叶此时却没有出手的冲动了,李鱼的戏做的太真,而且杨千叶真的想不出他还有别的原因,所以,她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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