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元瑶被这两兄弟逗笑了,边笑边说:“你接着说。”
“这人叫李木,是西街一个卖酒的掌柜,他家里一直经营酿酒生意,也算是啃祖上荫德,不过李木也是个经商的好苗子,接手酒铺以来,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算富甲一方了,他与徐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后来才搬出东街的。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曾经发生过矛盾。”
封玄霆慢慢地说着,说完又看看年元瑶。
年元瑶接着顺毛,:“后来呢?”
封玄霆得了奖赏一样接着说到:“我曾怀疑过此人,那日特意去见了他,他似乎并不知道徐明已经死了,而且徐明事发的时候,他正去外地收购酿酒方子,他自始至终也只肯承认,他不过拿一些次酒兑着水送给那不识货的徐明喝,让他出丑罢了。”
“他怎么能这么做啊,徐明是他的朋友哎!”封玄霆再次插嘴。
封玄霆这次倒是没有直接忽略他。
“投缘的才是朋友,落井下石的只是恶徒,那徐明少年得名,时常嘲笑当时只是小小酒商的李木,可不曾想自己最终也只落得一个秀才之名,没想到反而是自己从前看不起的李木如今也是有名的商贾之家,富贵不愁。那李木戏耍于他,也不过是少年人的恶意。”封玄霆微微叹了口气。
接着说到:“这也让我更加肯定了咱们一开始的想法,徐明死于情杀,可是我们去见过端玉斋那对夫妇,他们二人都不像在撒谎,这些天打听到那掌柜的确实并不知道他妻子与徐明的关系,显然他放在书画那些死物身上的注意力明显比自己的发妻更多。”
年元瑶:“那看来我们真应该好好去会会那殷慕华了。”
几人说着说着已经到了徐明家里,殷慕华正好打算出去打水。见着封玄霆一行人又来了,连忙招呼到:“诸位大人今日前来,可是还有什么事?”
封玄霆照例开头:“你夫君事发之时你在何处?”
殷慕华答到:“那日我与夫君说好去娘家住一段日子,我中途就寄宿在悦来客栈。”
年元瑶照例进行接下来的工作:“你说你回娘家去了,可有人为你做证?”
“民妇一人回去,路上并未与人同行,并没有人证,但民妇寄宿在悦来客栈,各位官人去一看便知,民妇说的都是实话。”殷慕华说得有些激动起来。
年元瑶没想到这个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怀疑对象,又有了明确的不在场证据,事情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你知不知道你丈夫和端玉斋刘氏的关系?”年元瑶知道这样有些刺激人心,可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法子,这女人滴水不漏。
殷慕华听了,果然有些愤怒,但立马情绪就转变成了无可奈何的悲痛:“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这又能如何,我已经与家里断了关系,夫家便是我的家,我怎么可能放弃他呢?他也答应我会好好与那女子商谈,从此以后就断了,却不曾想……”
封玄城看到这样的场面,出来打圆场道:“姐姐,你不要这么凶了啦,会长皱纹的啦!”
年元瑶当真被他气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