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烟花女子见自己刚拉来的恩客,竟望着别的女子出了神,那人还曾是自己一直比不过的柳残梦,心中恼怒不已:“公子,你怎么啦?快随奴家进屋,奴家为公子弹奏一曲解解乏可好?”说着便把年元瑶往自己门里拉过去。
年元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后,理智回炉,怒火也已经有了下降的趋势,自己随封玄霆经历了多少生死才一路走到现在,哪里是什么容易否定的,且不说他到底有没有这么个旧情人,现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封玄霆,其他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便随着那名唤胭脂的女子进屋去了,待会必须去找方才拿画的姑娘聊聊,只是眼下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先应付了眼前这女子再说。
“公子,来,胭脂伺候您喝一杯。”说完就贴身过来,年元瑶吓得身体直往后仰,这女子的胸脯都要压到她脸上了,当真英雄难过美人关。
年元瑶趁着胭脂劝她酒的间隙,在自己酒杯里洒了些东西,拿起杯子说到:“既然是喝酒,当然要喝交杯酒,交杯交杯,我喝你的,你喝我的。”
“公子,你真坏。”胭脂娇嗔一句,却丝毫不耽误,接过年元瑶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公子,该您了。”
“喝什么酒,良宵苦短,这就办正事儿。”年元瑶说完,一鼓作气把胭脂压在床铺上,胭脂装作挣扎模样,半推半就慢慢露出大半香肩,年元瑶暗叹,可真是万般手段,进了温柔冢。
随着药效慢慢起作用,胭脂慢慢没了声音,年元瑶立刻整理好衣服,往那女子住处走去,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
柳残梦盯着画中人已经一个下午,眼睛都已经发涩,却还是不愿意错开视线,直到眼睛开始抗议,已经开始疼痛,她打开画筒,把画小心翼翼卷好,刚打算放进去,就见方才随着胭脂的恩客冲进了自己的房门。
“姑娘可真是痴情,想必这画中人定是与姑娘情谊深厚,不然姑娘也不会对他如此念念不忘,真是羡煞旁人。”年元瑶不想这么说话,可每次开口都不随自己的理智,她已经用尽了力气去克制自己的情绪。
柳残梦惊讶了片刻,但毕竟在欢场中沉浸多年,立刻欠了欠身行李到:“公子,说笑了,奴家幼时受过此人恩惠,心里惦记而已。”
还是青梅竹马啊!
“哦,原是幼时总角之友,那想必这公子也定是对姑娘不一般,不知这画中人此刻在哪里呢?”年元瑶说完又往自己杯子里添了酒。
若是平时,柳残梦非是喜欢多说之人,今天本就伤怀,再加上年元瑶看着不像是平平无奇之辈,应当不会嘴碎,忍不住吐露一番:“我与他身份悬殊,一个是天上月,一个是地上泥。他光芒万丈,我却满身污泥。他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