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没事,太妃就权当听个碎嘴儿”王嬷嬷眯着精明的倒三角眼,用闲话家长般的语气继续道:“不过据说,那土匪自摔了茶盏后,到现在还在窗边呆坐。九王到现在也还没去徽暖阁,想是两人吵架拌嘴了,也未可知。”
“九王这脾气,轻易是不与人吵嘴的,他若真能与那土匪拌嘴,可见对那土匪是真上了心了”萧太妃也懒懒答,语气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
“且瞧着吧,九王也大了,这男人对女人,左不过也就那么几日的新鲜”王嬷嬷将手里凉好汤药送到萧太妃手里,道:“咱们府上,也是该添些新人进来了,这样,王爷要真和那土匪拌了嘴,也不至于往外跑,总有个别的去处。”
“谁说不是呢”萧太妃喝了药,接过王嬷嬷手里的帕子抹抹嘴。
在王嬷嬷的服侍下躺下了,她才又说:“只是要进,也该进几个有身份的,好的;别再招些降奴婢女什么的,惹人笑话。”
“这容易,等太妃您身子好些,亲自上太后那去求去,以王爷的身份地位,定能求几个好的来”王嬷嬷笑逐颜开地替萧太妃揶好被角。
萧太妃也勾了勾唇角,点点头,阖了眼,道:“也好,哀家总归是九王的养母,哀家不替他操着点心,谁还能替他操心。”
王嬷嬷听她这么说,一张老脸笑得像朵开败了的菊花,满是褶子。
自萧太妃寝卧出来。
偏院里,那道踌躇的身影仍在那处等着。
王嬷嬷鄙夷地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给了,那人才点头哈腰地连道几声谢,一溜烟小跑走了。
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