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说来说去,你就只会空口白牙乱咬人吗?像野狗一样乱咬人谁不会?我还说你堕胎了一百次呢!没有证据的事,放谁身上都是一样的!我还可以说你是你娘跟野狗生的!你儿子是你和怨鬼生的!你娘是你外祖父和母猪生的!”
此言一出,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然而,话糙理不糙啊。
没有证据的事,想怎么说都行。
一些脑子灵光的百姓,很快便回过神来了。
这件事,明显是有人在恶意陷害,他们可不能傻傻地被人当枪使啊。
人群很快便分成了两拨。
一拨,继续辱骂云汐。
另一拨,则提出种种疑点,甚至还有人为云汐说话,觉得她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历练,连聚会都很少参加,怎么就勾三搭四了?
云汐环顾四周,望着那些如凶神恶煞般振振有词理直气壮辱骂着她的百姓,慢条斯理地问:
“你们这么激愤做什么?该不会是家里的男人和儿子全都被我勾走了吧?”
一个长得还算清秀的少女扭曲着一张脸,义愤填膺地吼道:“云汐,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云汐淡淡地转眸,望着她道:
“你家男人被我勾走了?”
那少女一愣,随即一脸鄙夷地道:
“云汐,你无耻!这么不要脸的话竟也说得出口!”
宁彩衣望了那少女一眼,道:
“汐儿,这个女人梳着少女发髻,应该是还没成亲。”
云汐道:“那我勾的,多半是她未婚夫吧。”
那少女吓了一跳,急忙道:
“云汐,你少在那血口喷人,败坏我的名节,我什么时候有未婚夫了?”
云汐道:“没有未婚夫啊?那莫非是情郎?姘头?”
见云汐越说越离谱,那少女急得直跳脚,迫不及待地打断云汐的话:
“云汐,我什么男人都没有,你少在那乱泼我的脏水!”
云汐一脸疑惑地道:
“既然我没勾你男人,那你干嘛诅咒我?”
少女道:“你败坏了京城的风气,人人得而诛之!我这是为民除害!”
云汐冷笑:“你可真够正义的。”
宁彩衣道:“她这哪是什么正义啊,分明是嫉妒。这人我认识,家境普通,长得也很一般,修为更是一点也没有,但她却整日里妄想嫁给王孙公子,但凡有王孙公子出现的地方,总能看到她的身影。可惜啊,那些王孙公子根本就看不上她。所以一来二去,她便成了老姑娘。”
见大伙都被她的话给吸引了过来,一个个全都听得津津有味,宁彩衣顿了顿,继续道:
“早些年,她还可以仗着年轻,找个门当户对的少年郎相亲,可如今年纪越来越大,连门当户对的少年郎都看不上她了。前几天,她跟一个刚死了妻子的男人相亲,那男人的年纪,都能当她爹了。所以她做梦都想发财。她这么积极地煽风点火制造谣言,甚至还敢当面诅咒你,多半是收了主使人不少金银。”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难怪戾气这么重。
闻言,那少女气得面容狰狞,厉声咆哮:
“宁彩衣,你才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又黑又丑,还被父亲赶出了家门,这辈子都不会有男人娶你!”
宁彩衣道:“我也没打算嫁啊!所以,没男人娶我,又有什么关系?但你不一样,你做梦都想嫁个好男人呢,你要是嫁不出去,这辈子得有多惨?我可听说,你嫂嫂正打算将你卖给一个老头子为妾呢。”
少女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胡说!”
宁彩衣叹了一口气道:
“可惜啊,你嫂嫂注定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你诽谤公主,那可是死罪,要砍脑袋的,一具一分为二的冰冷尸体,只怕连老头子也是看不上的。”
“宁彩衣,我跟你拼了!”
少女气急败坏地冲向宁彩衣,一副想要跟她同归于尽的凶狠样。
“砰——”
结果,她连宁彩衣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宁彩衣一脚踢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