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大军准备充足,士卒齐心,加上以顺讨逆师出有名,除了攻占通城稍微花了点力气之外,其余各县俱是望风而降,此时刘毅大军已经进抵蓟县城下!也许是因为前期的攻击太过顺利,手下诸将不由自主的泛起了轻敌之心,攻击蓟县的第一仗便打得十分艰苦。
此战刘毅交给甘宁统一调度,自己则稳坐中军帐中,适时锻炼手下将领的统军之能也是刘毅目的所在,这蓟县守将乃是单经,此人并不是什么出名的良将,刘毅也就更加放心甘宁的指挥;可是铁一般的事实告诉他哪怕是这些史书不出名的将领也不能等闲视之,史书所载是不可能详尽的还原历史的,蓟县单经便是明证。
甘宁求胜心切,将攻城士卒分为四队轮番攻击西南二门,可单经组织的防御十分稳正,无懈可击,城中士卒也是公孙瓒手下精锐,与沿路所遇的郡国兵不可同日而语,战力极强!间中单经还出乎甘宁预料的率骑军出城冲杀一番,斩获颇多,未等对方反应过来已是收军回城,一天攻击下来竟然伤亡了两千余士卒!刘毅闻报立刻下令停止攻城,并召集众将连夜商议破城之法,也是总结此战教训。
“甘兴霸你此战是如何领的军?竟然连敌军骑兵出击也未防备?当真胜了那华雄你就目中无人了?现在趁早把你那些骄兵悍将的气焰给我收起来,小小一个蓟县竟然损我两千精锐,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该当何罪?”刘毅心中怒气勃发,甘宁是他的生死兄弟,可在军中却是上下级关系,没想到他今日竟会打出这样一个局面,本来不欲发火,可想起那么多兄弟的伤亡却是怎么样也压不下来。
刘毅这么一通话说得包括甘宁在内的诸将都是抬不起头来,他们心中知道主公是心痛手下士卒的伤亡,且自己确是犯了轻敌之过,一时之间无人出言,整个大帐只闻刘毅粗重的呼吸声。
“怎么啦?一个个都装起哑巴来啦?我说错你们啦?要真的说错你们说话呀!才打了几个胜仗就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是不是?也不他娘的看看路上所遇的那些能叫军队吗?甘兴霸我告诉你,别忘了你是这次攻城的指挥,要对得住战死的弟兄们!”
“大哥,此次攻城确是宁犯了轻敌之过,使弟兄们损伤过重,大哥要如何处罚宁皆无怨言!不过尚请大哥容许宁再攻蓟县,为了这些弟兄们我也定要将其拿下,到时再任由主公处置!”听刘毅提起阵亡的弟兄们,甘宁双目发红,上前一步高声道,他与刘毅相交于心,多年来出生入死,深知大哥所言的苦衷,更不会计较他的言辞,刀山血海里滚出来的将领又有几个好脾气?
“我等皆有慢敌之过,愿与甘校尉同领主公责罚!”见甘宁如此出言,徐晃、廖化、杨明等人皆是上前朗声道。
“干什么?你们以为抱成一团就可法不责众?一个也跑不掉,还让你去攻城?来人。。。”刘毅说道此时微微一顿,眼神却是看向戏志才,刚才他火气发出之后便已醒悟,身居上位岂能轻易动怒,二弟的能力他是信得过的,既然这次受了教训就应该让他有所进益,否则岂不损失更大?后面的话多是激将之意,此时目视戏志才就是让他赶快出言,否则自己可是没有台阶可下了。
“主公且慢!”看了刘毅的目光戏志才怎能不知他心中所想?
“志才有何话说?”刘毅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今日之战甘校尉确是有过,该当责罚,可此时正是用人之时,志才请主公暂且记下甘校尉此次,让他待罪立功,若再攻不下蓟县则两罪并罚,尚请主公明断!”戏志才出言道。
“若非戏先生为你求情,今日我绝饶不了你!兴霸,身为一军统领行事必先稳正,你小小的一个失误损失的可能就是万千士卒的性命,不可轻忽啊!”刘毅说道最后语音也渐转柔和。
“谢过大哥教诲,也谢过戏先生求情,宁受教了,日后必当谨记!明日我当再选精锐,必要攻下蓟县,活捉单经,以雪今日之耻!主公与二位还有何交待?”甘宁此时出言掷地有声。
张虎与戏志才对望一眼,都未出言,这攻城作战没有什么花巧可言,现在的形势除了强攻之外也别无他法,倒不是什么一条妙计就可直接攻下城池了,否则当年武侯也不会拿郝昭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