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衣带诏完美发动,一举铲除何董二戚及其党羽,亦不足以确保贵子登基。
反之亦然。即便心知麟子乃蓟王骨血。窦太皇亦无十足把握,助麟子登基。
总而言之。无论窦太皇,想助二子中何人登基帝位。此谋,皆无法确保达成。且还会危及国祚。换作旁人,也就罢了。以窦太皇之明,焉能出此昏招。
心念至此,刘备又问:“若非窦太皇所为,又当是何人。”
便在此时,忽见史涣入殿通禀:“主公,城门校尉赵延,投帖求见。”
“必是赵忠授意。”刘备言道:“速请。”
“喏。”
中堡,瑶光殿前。
见安车西行,左中郎将吕布遂上前盘问。
“见过左中郎将。”正是蓟国守邸丞刘平。
“见过守丞。”吕布振奋精神,冲城头大喝一声:“放行。”
“喏!”城头兵士搬动机关,折叠吊桥次第铺展,与对面长桥相接。
“有劳左中郎将。”刘平代行尚书事,列席朝议,已成惯例。见吕布愁容盘踞不散,刘平好意相问:“敢问左中郎将,何故累日忧扰?”
吕布赳赳男儿,且与刘平相熟,这便言道:“乃为儿女之事。”
“哦?”刘平遂驻车细问:“谁家女公子,竟令左中郎将,念念不忘。”
“乃是......”心中惆怅,不吐不快。许是见四下无人,又许是知刘平乃蓟王从兄。或有转机,亦未可知。于是鬼使神差,吕布将安素之事,和盘托出。
待静心听完。刘平一声长叹:“原来如此。”
开弓无有回头箭。
事已至此,焉能半途而废。吕布咬牙相求:“求守丞代为通禀。王上......”
不料竟哽咽。
“左中郎将之意,我已尽知。”刘平急忙宽慰:“平,当如实上禀。王上自有定夺。”
“谢守丞成全!”吕布喜极,竟欲大礼参拜。
“举手之劳。”却被刘平双手托起:“如何使得,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