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攸关,焉能无惧。”窦太皇答曰:“姐姐只管安坐。待火起时,当见分晓。”
“也好。”一想半生积蓄,皆化为乌有。董太皇这便狠下心来。
洛阳太仓。
“校尉!”心腹伏地聆听,轻声示警:“地下有人!”
“嗯?”曹冲一愣:“莫非是城外来人。”
“由远及近,当是自城北而入。”心腹能听声辨位,断不会有错。
“人数几何。”曹冲又问。
“约莫……千余众!”心腹表情,可想而知。
“莫慌!”曹冲言道:“何进兵马皆在城中。城外董卓、丁原所部,已被幕府雄兵,砍杀一空。只剩散兵游勇,逆窜作乱。何来千余众。必是董骠骑兵马。我与董骠骑,并无仇怨。无需慌张。”
与其说是为同伴纾解,不如说是为自己压惊。
心念至此,曹冲心神大定:“各自戒备,切莫先攻。”
“喏!”环顾左右。奈何仓楼空无一物,无从遮身。众人便咬牙举刀,将暗门团团围住。亦将曹冲挡在身后。
暗门初开。便有精锐顶盾而出,密不透风。
曹冲定睛一看,脱口而出:“可是幕府雄兵。”
“切莫动手,我等愿降!”曹冲话音未落。手下人等,已齐齐弃刀。
“何人拦路。”便有上将,昂然而出。铠上吞光釉彩,正是如假包换,饕餮兽纹。杀气冲天,凶猛逼人。却又有一丝莫名的狞厉之美。
曹冲不惊反喜:“可是幼平!”
周泰闻声细看:“破石兄?”
“正是愚兄。”曹冲大笑上前,抱拳行礼:“奉命接应!”
周泰不由一愣:“奉何人之命。”
“奉家兄之命。”周泰当面,曹冲如何敢说破:“大将军闭关锁门,屠戮二宫。知……王上必不会作壁上观。家兄故命(曹)冲伏于此处,以为内应。”
“原来如此。”周泰不置可否:“宫中兵势如。”
曹冲干笑:“自何进入城,我便伏于仓楼之中,仓外情势,一概不知。”
“如此,便依计行事。”声音出自身后。曹冲伸头一看,笑容更盛:“公明也在。”
“见过曹校尉。”徐晃目光清冽:“先肃清南北二宫,再夺四面城门。”
“好。”周泰抽刀在手:“我去南宫。”